子生下小世子,是阿蘅的本分。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是世子不肯让阿蘅检查胎儿,不肯告知孕期情况,如果出现什么异常,阿蘅怕无法及时找到原因。”
子郁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今日下午,我同世子说了其中厉害。今晚,烦请姑娘为世子检查吧!”
阿蘅说:“叔老爷不必客气,阿蘅本是奴仆,担不起‘烦请’二字。”说着,又状似惶恐的福了福身。
子郁抬手虚扶,二人同时看向对方,四目相对。此时,天色已暮,厅内有些昏暗,二人的距离不过半丈,不算近,但也不算远,能够看到对方明亮黝黑的眼睛。
子郁毫无防备之下感到一股麻意从脊柱窜到后脑,这样的天色,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的对视,再熟悉不过,再让人心悸不过。
直到小花娘告退,他还没回过神,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沉思。
今日初云听了三叔劝导,晚间不情不愿招来小花娘检查胎儿。此刻,他穿着一身轻薄亵衣,正如临大敌般坐在床头,虎视眈眈瞪着对面的人。
阿蘅无奈地跪坐在床脚,与他相距甚远。他那个样子,就好似阿蘅会强奸他似的。
小花娘叹了口气,“世子,您打算一晚上都与奴婢相对而坐吗?”
初云抱着肚子不说话,像是被困牢笼的小动物,随时奋起反抗。
阿蘅抚了抚额,“世子,您枯坐上一年,奴婢也没办法帮您检查啊。”
初云咬着下唇泫而欲泣,抱着自己有点发抖。
阿蘅心下一软,膝行几步,拉近了一些距离,柔声说:“世子莫怕,奴婢不会伤害您。”
初云小声说:“骗人,你们女子说话都是骗人!”
阿蘅眨了眨眼,转而问:“世子,您怀孕快九个月,有没有腹痛过?”
初云想了想,“六月以后偶尔会有,最近一月有些频繁。”
阿蘅又前行一步,问:“您现在还会孕吐吗?”
初云又想了想,“近来未曾有。”
此时阿蘅已经无声无息到了世子身前,“您这样蜷着的坐姿会压到孩子,把腿伸开。”说着,慢慢拉他的腿。
初云这才发现她已尽在咫尺,刚想反抗,又想起子郁的话,强自压下不安的情绪,任由阿蘅放平他的腿,再扶着他仰躺下来。当小花娘的手指要去解他亵衣的时候,初云下意识道:“你想干什么呢?”说着便护住了前胸,像是抵死也要保护清白的少年郎。
阿蘅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如春水绽放,“不解衣服,怎么检查胎儿?”
初云闻听此言,缓缓放下紧握衣服的双手,有些紧张地看着小花娘。
阿蘅素手解开世子亵衣,九月的高隆孕腹呈现在眼前。初云的皮肤很紧致,没有一点瑕疵,像是刚煅烧成型的瓷器,光滑润泽富有弹性。肚子的形状十分美好,不甚巨大,但也符合九个月的大小。此刻,因为主人的紧张,孕腹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小花娘的手覆在世子的肚子上,初云被激得一抖,忙屏住呼吸。她的手先在下腹部游移抚摸按压,初云感觉一种异样的情愫漫上心头。胎儿很安静,虽然同阿蘅的按压互动,却慢吞吞的,小花娘的手已经离开,它才转过去,扑了个空,然后再去寻下一处被按压的地方。
阿蘅笑道:“世子,您的胎儿好安静啊。”抬眼才发现,世子的脸憋得一片通红。小花娘拍了拍他,“世子,您不要屏息,吸气吸气,您要把自己憋死了。”
初云忙张嘴呼吸,却仍是闭着眼,不说话。
小花娘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阿蘅继续揉揉世子的腹底,等着慢性子的孩子,它终于把小手贴了过来。阿蘅拉过世子的手,放在他肚子上,“你摸,孩子的手。”
初云感受到与孩子的互动,露出温和的神情,嘴角翘了翘。
阿蘅乘机道:“世子,让奴婢为您检查一下产道吧!”
初云眼皮一抖,“怎么检查?”
阿蘅说:“手指伸入产道……”
初云吓得坐起来,后退道:“不,不!”
阿蘅对他的过激反应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不知道他曾遇到什么事,才会吓成如此模样。于是,安抚他道:“世子莫要害怕,奴婢不会伤害您,也不会弄疼您的。”
初云咬着唇道:“能不能不检查?”
阿蘅也后退一些,拉开一个安全距离,说:“不检查,怎么为您开拓产道,怎么分娩?”
初云想了想,说:“那你不要看。”
阿蘅道:“好。”
于是,初云又平躺下,拉过薄被盖住身体,然后悉悉索索将裤子脱了。阿蘅让他分开双腿,然后手探进被子。
初云的脸上飞红一片,连呼吸都急促了。
小花娘心道:你喘个屁啊,我的手指还没进去呢!
初云等了一会,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睁开一条缝向下看。由于肚子的缘故,只能看到阿蘅坐在自己两腿之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