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大人身怀八月重孕、二十日长途跋涉、一夜纵欲,导致昏睡了一天一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这可吓坏了暗卫总管暮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打转。相比之下,阿蘅要冷静得多,她知道息梧年逾不惑孕子本就很辛苦,加之种种疲劳、见面的喜悦,精神松懈下来,连续沉睡也属正常,不是坏事。
息梧是被腹中的孩子闹醒的,他皱着眉头蜷缩起身体,“嘶”的一声吸了口冷气。疼,浑身疼,四肢酸软无力,腰、胯、大腿根尤为疼痛,后穴夹着异物,一跳一跳的,涨着难受。
阿蘅忙过来看他,君上蹙眉呻吟,“疼……”
“您哪里疼?”阿蘅忙帮他翻身,去揉他腰背。
“里面塞的什么?好涨……”君上艰难侧身,手扶着肚子,安抚孩子。
“是扩宫棒。”阿蘅老老实实地捏腰捶背捶腿,不敢再撩拨他。分娩前这一个多月虽然应该时时杵捣开拓产道,但是君上毕竟年纪大了,不能纵欲。阿蘅便塞了扩宫棒,让他夹着。
阿蘅从身后抱住息梧,环过他的腰,在他腹上打着圈圈,轻言细语地说:“您且夹着几日,可不能再纵欲了。”
君上闷闷地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用扩宫棒的吗?”然后小声道:“本君在宫中要禁欲,见到你还要禁欲……”
阿蘅蹭了蹭他的后颈,“几日便好!您千里迢迢来就我,我也要顾惜您的身子。”
房外的暮雨亦是频频点头,心道:“小花娘总算长点心了!”
君上大人下不得床,阿蘅乐得侍候,事事亲手不假于人,喂水喂饭宽衣出恭擦身按摩。息梧却耍起赖来,一会窝在阿蘅怀里哼唧“腰疼”,一会又要亲一亲抱一抱。
阿蘅为了息梧,忍下将他拆吃入腹的冲动,规规矩矩地摸了、亲了,不带一丝情欲。
到了第三日,息梧终于有力气坐起来,由于体内那物不敢正坐,只能斜靠在软枕上。
君上说:“我要吃鲜梅子!”
这天寒地冻大雪封山的时节,上哪找青梅啊?阿蘅问:“您吃我可好?”
息梧抚着高隆的孕腹,心有不郁,“唉,年纪大了,身子也笨重,你娘就嫌弃咱们父女了……”
阿蘅忙封住君上的唇,好一通搓揉,“心肝,你不要用这样的话戳我,行不行?”
息梧喘息着说:“蘅儿……你用手顶一顶那个……”
阿蘅揉着他的腰腹,避开敏感部位,“别动那个……你自己也不许碰……”一碰可就要天雷勾地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君上故意用肚子蹭了蹭阿蘅,“我夹着难受……”
阿蘅道:“再忍几日。一会我用羊脂膏给您润一润肚子。”
息梧说:“你是不是嫌弃本君了?”
阿蘅愣了愣,忍不住笑道:“君上,叔叔,老师,您这次来,怎么如此勾人?说,跟谁学的?”
息梧叹了口气,“现在怎么能同以前一样?以前,我为主,汝为仆,我为君,汝为民。自然要有为主为君的样子。”
“那如今呢?”阿蘅问。
“如今,你是我腹中孩子的娘。”
阿蘅将君上抱在怀里,“你是我的,你腹中孩子也是我的,我自然要百倍千倍爱惜。”
“有你陪着,我很是开怀。”
阿蘅吻了吻息梧鬓角,“我知道。我亦爱您,如珍如宝。”
第四日,君上终于能下床了。
上午,暮雨送进来一小篮鲜梅子,带着风雪的寒气。
阿蘅睁大眼睛问:“这个时节,从哪找来的?”她所居山村称得上穷乡僻壤,道路也不畅通。
暮雨扯了扯嘴角,留给阿蘅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阿蘅忙打水去洗。她住的小院有正房和东西厢房,正房中厅用于会客、用餐,右手是卧室,左手便是厨房。
君上闲来无事,慢慢走到厨房,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着肚子,看阿蘅洗梅子。
阿蘅见他眼巴巴的,洗了一个,在手里反复捂着,不那么冰了,便塞到他嘴里。
息梧用嘴接了,还不忘用小舌舔一下阿蘅的手指。他最近多了一个爱好,就是无时无地的撩拨阿蘅。人往往是这样,越是不能,越想破戒。
阿蘅心知,以君上的定力,有什么是忍不了的?只是,恋人之间的小计策,都成了情趣。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撩一撩也是很有意思的。
君上嚼着梅子,面上却一派庄重,好像他并未倚在山村民宅的厨房门,而是居于高位,翻手云覆手雨,十分的矜持。
阿蘅笑着问:“梅子好吃吗?”
息梧点点头,又接过一个,咬了一口,汁液溅到唇边。
阿蘅两只手被冷水冻得通红,不敢去碰息梧,而是靠近他,仰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清香四溢,好甜。”
君上捉住阿蘅的湿手,握在掌中。
“手太凉,仔细冻着您。”
息梧将阿蘅按在怀里,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