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宛若卿轻咳两声,这个阿图,倒还真是找到知音了。
可她不信,这个裴澧夜,真能和阿图一样单纯?
“阿陌公子似乎不以为然?”裴澧夜看着宛若卿。
宛若卿一愣,随即赶紧正襟危坐,反问道:“裴公子为何这么说?”
呃……
这下换裴澧夜发愣,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反问。难道他要回答说,刚才你咳嗽了,所以我猜你有点不以为然?
“只是,猜测而已。”想了想,他只得先敷衍。
宛若卿挑一下眉:“裴公子一向都是用猜测来确定别人的心事的吗?”
这……
“哈哈,阿陌公子说话可真是尖锐。”白璱忽地接口,“不知道公子对其他朋友,是不是也是这般咄咄逼人?”
宛若卿愣了一下,大概应该某些不能公开的身份关系,她对裴澧夜,就是无法有什么好感,刚才,居然有些感情外露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啊。
有些后悔地稳定了一下情绪,喝了一口茶,笑道:“裴兄将我当朋友,我是生意人,当然是希望能多结交朋友的,怎么会咄咄逼人呢,白璱先生是误会了吧?”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丝毫听不出刚才那有些尖锐的语气,是出自她之口。
正文 制造谣言,他爱男装
人去楼空,雅座内只剩下白璱和裴澧夜二人。
“明日,大概整个京城就会传遍了吧?”裴澧夜喝口茶,一脸的悠哉。
“嗯,端木家有的是人,我们一路从茶苑到杯莫停,又点了最好的酒,最好的茶,这事,就算不是你裴堡主做的,应该也有人报告上去。”白璱笑得像只狐狸。
裴澧夜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椅背:“他们不是最希望裴家绝后吗,若我不爱女人,岂不给了他们希望?”
白璱忽地一下靠在他肩头,笑得如女子般妩媚:“堡主,你一向不是最爱我的吗,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身子纹丝未动:“白璱,我觉得月姑此刻一定很想念你,不如回去以后,我把她赐给你可好?”
白璱吓了一跳,赶紧坐好,一脸大义凌然地道:“属下只愿跟在堡主身边一生一世,为了堡主,属下愿终身不娶!”
“一边去!”裴澧夜踹了他的屁股一脚,白璱的白衣摆上,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脚印,格外明显。
随即,裴澧夜又沉默下来,叹口气:“也不知这次能否安然出京。”
“堡主若想走,其实也不难。”白璱深吸口气,有些不服,“其实堡主,何必管那个什么皇帝……”
“不!”裴澧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不想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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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这几日忙着张灯结彩,嫁女儿,而且嫁的是个庶女,还这么大排场,这在整个东陵国都是史无前例的。可见宛诚如对这个九女儿真的是十分重视的。
“小姐,这几日上京都在流传,说姑爷的事儿呢。”锦绣气呼呼地走进来,一屁股坐下。
“都说些什么?”虽然心中已经有底,不过宛若卿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说姑爷不爱红妆,爱男装!”锦绣嘟嘟嘴,“还说,上次咱们上杯莫停,你那个阿图,都是他的莫逆之交。”
宛若卿点点头:“哦,是吗?”
“小姐,你怎么无动于衷?”锦绣有些急。
宛若卿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除了猜测,难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
这……
锦绣一下语塞。
“连我都有些怀疑呢。”宛若卿拿起桌上的果脯,吃得津津有味,“他是个断袖,怎么办呢?”
她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担忧,到似放松得快要睡着一般。
“小姐……”锦绣不依地跺脚,“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
宛若卿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你不是恨得我早日嫁给他吗,怎么如今又不想了?”
“小姐啊,以前他要是没这个爱好,你嫁给他,自然是好的,可如今有这样的传言,万一是真的,你又怎么能嫁?!”
宛若卿笑起来,语气一派轻松:“那怎么办,能逃婚吗?”
正文 不能逃婚,只能嫁了
锦绣一下被噎住了,一时间瞪大眼睛傻乎乎地看着自家小姐。
“你看,不能逃婚,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我也只能嫁了。”宛若卿搂住她的肩,“别说他可能是个断袖,就算他确定是个女人,我不也只能嫁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门口响起声音:“九小姐可在屋里吗?”
锦绣耳朵尖,立刻就听了出来:“咦,是老爷屋里的采凤呢。”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她来做什么?”
这个采凤,是宛诚如屋里的大丫鬟,传说已经是通房丫头了,说不定过些天就会正了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