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裴澧夜倒了一杯水,递上前,手也不抖,脚也不颤,稳稳当当。
“你也坐吧!”裴澧夜陷入深度沉思,终于决定不要这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影响自己的思路。
“是!”宛若卿也没有异议,她早就走烦了,谁高兴伺候他大爷?
又是沉默,两个人永远都没有共同语言。
宛若卿觉得这样的相处挺好的,等他以后越来越烦她,就可以不来她这里了,这样就最好了。
两个人都一路自己打着小九九,谁也没开口说话。
“他们走了!”裴澧夜忽地起身,掸掸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潇洒走人,留下一脸茫然的宛若卿。
外面的人走了,宛若卿自然是知道的,可这个姓裴的,走得也太决绝了一些,甩甩袖子就走了,还真不留下半片云彩。
他想到,或者想通了什么,还是怕自己的病依然会传染给他?
宛若卿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有一件事倒让她犯难了,这往后出府,怕是越加的难了。
现在,她必须搞定裴澧夜起疑的这件事。
不过宛若卿没有想到,她还没着手开始搞定裴澧夜,却有人杀上门来被她搞定了。
这世上,果真是什么奇事都有。
两天以后,宛若卿终于宣布痊愈,可以出门了。
既然对方已经起了疑心,再装下去怕是疑心更重,于是她决定提前“出关”。
没想到,刚找人把屋子里的东西该埋的埋,该烧的烧,展开大阵仗收拾妥当了,就有人上门拜访来了。
“王妃姐姐,可算是见天日了,妹妹是特地来恭喜你的。”妖媚的声音响起,宛若卿不抬头都知道是艳梅来了。
奇怪,她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个艳梅,巴巴地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她可以一向宽容大度的很的哟,从来不去找她们麻烦,她们应该十分感恩才是嘛!
“妹妹今日没有伺候王爷吗?”宛若卿也堆起标准的微笑,“怎么有空来上房?”
“哎呀,今日王爷说有事呢,跟白先生在书房里关了大半天了,唉……”艳梅一声“唉”意有所指。
宛若卿笑而不语,这艳梅,不是来她这里发牢骚那么简单吧?
裴澧夜和白璱的事情,全东陵都差不多知道了,虽然只是猜测,可他们两个也太不避嫌了一些,说不定真有那么回事呢。
“对了,前些日子听说姐姐病了,王爷也不让大家来探望,如今见姐姐大好了,妹妹就放心了。”艳梅见宛若卿似乎不为所动,赶紧换了话题。
“有劳妹妹挂心了。”宛若卿淡笑道,“不过妹妹,姐姐我不是这府中最要紧的人,咱们姐妹几个,最应该关心的是王爷,他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地,如今王爷宠你们三姐妹,可记得要多关心他一些,冷了饿了,都惦记着一点。”
这场面话说的漂亮,可内里的话说得也很明白。
表面上是让大家多关心关心王爷,以王爷为重,她为次,可里面的含义却是另外一种:你好好伺候你的男人去吧,跑我这里掀什么浪呢?那个男人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心,他是你们的男人,又不是我的!
当然,这层意思,艳梅估计是没听出来的。
因为,她还在继续絮絮叨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做妹妹,不是也应该来关心关心姐姐吗?”艳梅笑着说完这句,忽地神秘兮兮地凑上前来小声道,“姐姐,你知道吗,在你生病之前,我在你门口见到了一个人。”
宛若卿一听,知道终于是入正题了,就算她没有兴趣,眼前这个女人也是一定要讲完的。
于是,她装得有些兴趣的样子:“哦?”
“姐姐知道是谁吗?”
呸,猜个屁啊,有话快说啊,卖什么关子?!
宛若卿在心中将眼前的女人鄙视了一万遍以后,淡淡地启唇:“是谁?”
“是冬雪。”艳梅终于揭晓答案。
“哦!”宛若卿点点头。没事了吧,可是滚了吧?
不过人家没这个觉悟,还在继续:“姐姐,你难道没见到冬雪来你这里吗?”
“没有啊!”宛若卿摇头。
“这就奇怪了。”艳梅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深思,“我明明见她在姐姐门口徘徊,还以为她要进来跟姐姐请安,怎么是没进来呢?”
宛若卿终于不耐烦了:“也许她半途想起有事便走了,不奇怪。”
艳梅赶紧道:“可是她走了以后,姐姐便病了,据说脸上长了疮。姐姐,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原来后面一句在这里。
艳梅想表达什么?
说她的病,是冬雪给害的?
可她的病是怎么回事,没人逼她清楚了,好端端的,何必去诬陷一个人?
那个冬雪,和自己近日无怨,往日无仇。
“这病只是我在娘家吃了些湿毒的东西,大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