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幸免,哭声明显比方才更无助也更痛苦,全身因为疼痛而呈现出奇异的粉色。
“一百……”
小姑娘痛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有些涣散,却还是抽噎着报了数。
微子启终于肯停下手,看着自己平日里宠着的小姑娘,一抖一抖地想趴下却又不敢。
看着她哭了许久,他才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口:“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能跟我求救,永远不许想着去找你的皇帝哥哥,最后这三十下,就打你说要换夫君。”
微子启顿了顿,留了点时间给小姑娘思考:“你记住,若是再有下次,和最后四下同样的力道,一百下,我一下都不会少。”
小姑娘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哭得颤抖,除了疼,什么都顾不上。
“说话,记住没有!”
“记……记住了……不换……不换夫君……”小姑娘觉得眼前快要黑下去了,摇摇晃晃地却又不敢倒下去。
教训小孩子的时候,大男人永远是这样的不讲情面,哪怕他的左手因心疼他的小姑娘而握紧成拳,哪怕指甲快要抠破了皮肉,他也还是能保持着这样一副威严的样子。
他伸手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小姑娘条件反射似的抖了两下,连声求饶:“不要……不要打了,不要打那里好不好,不要……”
小姑娘越哭挣扎的越厉害,她只记得方才被抓住之后被打了臀缝这样羞耻又疼痛难忍的地方,下意识地开始推拒他。
微子启的手一顿,心里像是被划开了个莲子,苦得他说不出话。
他绷着脸,扶着小姑娘跪起来,可是身后的疼痛哪怕换一个姿势也能疼出一身冷汗来,小姑娘实在不想再动,却被挟持着不得不起身。
被肿痕撑得纸薄的的皮肉因为跪直身体的缘故,堆叠在一起,挤压得好像血肉要撑破娇嫩的皮肤,又好像有人拿着银针一刻不停地扎在上面。
小姑娘彻底绝望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脑袋发晕,却不敢放松。
微子启扶起小姑娘,然后当着她的面把方才行刑用的家法板子递到她面前:“自己去把板子放回原处挂起来。”
小姑娘看着板子下意识地哆嗦了两下,然后迟疑着伸手接过来。
本就因为床上不能站起来走路,再加上小姑娘现在也根本站不起来,她只能膝行往前,可是每往前挪动一寸,身后的疼痛都疼得她快要崩溃。
那种疼痛像是有了灵魂,就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抓着笼子的栏杆拼命叫嚣着,随时都能冲出来,而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野兽吃掉自己。
小姑娘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可是微子启却丝毫不肯放过她,他背着手站在床边,看着小姑娘双手发颤地把板子又在床头挂好。
“过来跪着。”微子启用眼神示意小姑娘回到刚才挨打的位置。
往前走容易,往后退却是难上加难,小姑娘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又双手撑着床,忍着痛退回到微子启指定的位置,然后又乖乖地直起身。
胸前的小荷包挺立着两个小尖角,身后两团红肿得肉肉,让小姑娘连腿都要合不上,此时的她只知道不听话会屁股痛,连羞都顾不上了。
“自己在这里跪半个时辰,好好反省今日犯的错。”
微子启还是不动声色地下命令,小姑娘不敢再回头看他,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男人终于离开床边,走到书桌前拿起自己的外衣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姑娘自己在床上跪着,连哭都没有力气,脑子里只剩下方才挨打的声音,看着挂在床头的板子,好像那板子随时都有可能再落到自己身上。
温令意开始害怕起来,往日里对她温柔的夫君走了,他不让她去找皇帝哥哥,可是她还能找谁呢?
爹爹和娘亲都死了,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人朋友,只和公主玩得好,可是公主却在宫里也帮不了她。
小姑娘更绝望了,她终于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夫君对她好的时候,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夫君好像已经不想要她了。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上也是一阵一阵的发凉,脑海中不断响起男人方才不讲情面的命令,还有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连腿间何时有过一阵温热都没有察觉到,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像块大石头,终于不堪重负地砸了下去。
微子启没有走远,他本来就是想出去缓一缓自己的情绪,怕叫小姑娘看出他的不舍来,在门外大口喘着气缓解自己的痛苦,突然听见一声闷响,赶忙又推门进来。
“意儿!”
他大步奔到床前,扶起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小姑娘,这才察觉出来,小姑娘身上已经烫得吓人了。
“意儿,夫君在这里,夫君不打你了,意儿!”微子启心里一阵恐慌,赶忙扯过一旁的被子一边唤着她。
可是小姑娘双眼痛苦地紧闭着,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嘴里小声地哭求着:“不要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