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拿着树枝有一搭没一搭玩着的温令意，听见顾家姐妹说话，眼前不自觉地又出现了那些画面。

她好像见过，却总是不真切。

抬头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眼神呆呆地看着她们，又好像在看别的什么。

“哼！真是晦气，挨了教训不说，这还碰上个傻子！”

“姐姐别生气，再怎么说也是王妃，碰上了少不得还是得过去行个礼的。”

“行礼？我才不给一个傻子行礼！她哪里有个王妃的样？王爷不过拿她当个孩子养着就是了，王妃该干的事，她一件都干不成不说，还净添乱了！”

“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那你倒是教教我，王妃该干什么？”微子玉骑了两圈马回来正好看见这俩人靠温令意有点近，便留意了一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听见顾玉瑶这话，微子玉夹了夹马肚子就过去了。

顾家姐妹两人见微子玉过来赶忙住了嘴行礼，微子玉听说过丞相家的女儿上不了台面，没想到是这么个不上台面法。

“怎么了？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要不要我把二哥叫过来，你们再说一遍，嗯？”

“民女不敢……”

“丞相小女顾玉锦见过公主。”

顾玉锦在远处瞧见这边也赶忙过来了，微子玉看了她一眼，心下转了几圈，没搭理。回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心里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滚！再对王妃不敬，本公主便按律法治罪！”

“是，多谢公主。”顾玉琴赶忙拉着姐姐走开，顾玉瑶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当面再闹什么难看。

“意儿！”

“意儿！”

微子玉和顾玉锦一同上前看温令意，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时候了，盯着顾家两姐妹离开的方向，像是在用力辨别什么。

微子玉见顾玉锦与温令意状似亲近，又回头看了看顾家那两个女儿，投过去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戒备：“你为什么接近意儿？”

顾玉锦的目光本来在温令意身上，被公主这么一说，心里也凉下去一截。

“公主，民女本无恶意。”

“你好意恶意我不管，但你若是伤了意儿，别说王兄和二哥不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顾玉锦轻声笑了笑：“公主，王妃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温家的女儿，我能伤她什么？倒是您与陛下，这么护着她，是为了什么？”

“顾玉锦，你若是想和陆擎成亲，我有的是办法帮你，没必要从二哥和意儿这里下手，意儿不能受刺激，你……”

“是她不能，还是你们不敢？”

“你……”

微子玉刚想说什么，温令意突然转头朝顾玉锦看过去，她突然有了动作，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她盯着顾玉锦看了好一会，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是在看别人：“为什么你和她们长得不像？”

顾玉锦被温令意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有点疑惑，但也还是开口解释：“王妃，我与两个姐姐不是一个娘亲，所以不像。”

“那……她们是谁？”温令意又转头看向顾家姐妹离开的地方，其实早就不见她们二人的影子。

“她们？”顾玉锦和微子玉对视一眼，“她们是丞相府嫡出的小姐。”

温令意缓缓抬手，摸了摸脑袋右后方：“为什么……要……”

“要什么？”微子玉仔细地看着温令意的脸，“意儿，你在说什么？”温令意一时仿佛失了魂魄，微子玉心里有些害怕，这些年她都没见过温令意这样，按说旁人的几句闲话，也不至于让她这么大反应。

“我不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