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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生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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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难了,时雨自己都为难得有点想笑,站起身来,没再发消息,转身进了屋。

雾偃忐忑不安的进了屋。他这个号是暗精灵,这个来自几世纪前的奇幻小说的种族有着冷灰色的皮肤,尖耳,以及冷血动物般的体温。

这个角色当然长得一点也不像洛轶。

他站在刚进门的地方,又问了一遍:“这样没关系吗?”

他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

时雨笑了一下,然后控制着这栋房子关上了大门,走到雾偃面前。

“有关系……但是也有办法。”

他没有再掩饰身体的反应,雾偃能看见人类圣骑士的额角泛出的冷汗,然后……

繁复的装备从圣骑士身上消失,人类蜜色的裸体突兀地出现,时雨在他面前利落地跪下,双腿微微分开,双手背在后面。

这是最标准的奴隶跪姿,由高大健壮的人类圣骑士做起来再标准不过,假如雾偃站在他身后,想必可以看见臀缝间若隐若现的穴口。

做完这一切,时雨似乎还是有点难受,但显然好多了。雾偃却好像被石头堵住了喉咙,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时雨赤裸地跪在他面前,这样的冲击力比他当做性奴养了四年的戚忧冲击力更大。那是他曾经吻一下都会惴惴不安、兴奋得像个早恋的初中男孩的恋人,像性奴一样跪着的时雨化作一记耳光打在洛轶脸上,逼着他面对自己造成的死局。

暗精灵觉得这样不对,而这样毫不犹豫地跪下的时雨让他心疼、自责的同时,隐隐又有些说不出的愤怒,对他自己,也对时雨。

他问:“我可以也跪下吗?”

“应该不行。”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雾偃没说话,他想了想,最终慢慢地、一边观察着时雨的反应,一边坐下。他看着圣骑士漂亮的背脊上一点点被冷汗浸湿,又一次问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时雨想说没事的,但过往压抑自己感受的事情总是会导向糟糕的结果。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决定这次尝试坦诚一点,苦笑着建议:“去床上吧。”

“……打字说吧。如果在床上还不行,难道要,”雾偃顿了一下,时至今日,对着时雨,他甚至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用来指代性行为,“难不成你要和我做吗?”

“那就做。”时雨点头,语气十分自然,理所应当。这个男人甚至反问雾偃:“你只喜欢戚忧……对这个身体没兴趣吗?”

雾偃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他当然不止喜欢戚忧,但控制不住地生气,时雨一直是这样,他是戚忧的时候也是,好像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尊严无关紧要一样,总是随随便便的处置,好像什么东西都比他自己更重要一样。

可他作为伤害时雨最多、掠夺了戚忧全部尊严的人,怎么有资格来为这种事情责怪时雨?

他只能尽力压制住那些酸涩又愤怒的情绪,用他贫瘠的感情经历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跟那些没关系……时雨,我不明白,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你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么?不能打字,一定要你糟蹋自己到这个程度来说?”

时雨愣了一下。

雾偃毫无疑问是在心疼他,可对他来说,这些从来都不是“糟蹋自己”,他从没有这么想过。他会屈辱,会痛苦,但那不是全部。

“阿偃……抱歉,现在我还叫不出你的那个名字。”

圣骑士抬手,在雾偃反应过来之前打了个带眩晕的惩戒印记。在安全区里,这一下没有任何伤害,眩晕的效果也因为等级压制衰减变得只有一瞬间。

但这一瞬间,对时雨来说足够了。

在洛轶的视线里,跪着的人类圣骑士的身上闪过眼的白光,他在下意识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人类身体的温度迅速地靠近,和他一触即分。

他的嘴唇上贴上了滚烫的、和男人冷硬的外表全然相反的、柔软的另一双唇。

在雾偃完全愣住的时候,时雨迅速地撤开。他强行压下身体里的不适感,这个一向沉稳寡言的男人默然地看着愣住的暗精灵,低声问:“你是说,这么糟蹋自己吗?”

雾偃仍旧楞在那里,因为这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亲吻。

从前总是他主动在亲吻时雨,可当他做错了那么多事情,伤害了戚忧那么多次的现在,却反过来是时雨或者戚忧在主动。

时雨身上没有戚忧肉体上那么多那么多的伤痕,但雾偃知道刻在他灵魂和精神力消解不掉的伤痕,那些伤痕让时雨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赤裸地跪在这里,让他即使到了这个第二世界,他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和解脱。

他的愤怒在这个亲吻下消解,却并不真正释然,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无力感。

四年前,他也困扰于时雨身上那股不知从何而来、从不珍惜自己的……献身性。那样燃烧着自己的时雨让他侧目、钟情,同时又疼惜而愤怒。

雾偃曾经以为他能改变,他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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