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楚祺和钟非程已经在一旁看了半天,辛潇收势回头,对他们展颜一笑,既风情又飒爽,黑色长发已经微湿,有些打卷,如海藻一般披在胸前,雨水混着汗水,贴在她秀气微红的耳边。
辛潇扬手将头发甩到身后去,她无知无觉,对那边站着的两人却是天大的诱惑,但现在不是好时候也不是好地方,只能极力忍下。
“大师兄,钟师兄!”辛潇笑着朝他们走去,“打到兔子了吗?”
钟非程打了两只兔子,拿到溪边去和楚祺一起褪了皮,洗干净拿树枝插起来,已经升了火,放在那边树下烤起来了,笑着回答:“已经烤上了,一会让你尝尝我烤兔子的手艺。”
楚祺伸手将辛潇拉过来,掏出帕子给她擦擦汗,拿出水囊来让她喝水。
三人回到马车处,辛潇怕弄脏衣服,还是坐在车沿上,静静地看着雨水飘下,前面不远处火光跳跃,烤肉的清香慢慢散发出来,钟非程在那不时转树枝,还拿调料撒上去,一看就是老手。
“在想什么?”楚祺拥住辛潇,轻声问她。
“此处静谧,总有一种脱离尘世的不实感。”辛潇刚刚的刀意散去,用内力将身上蒸干,本来是少年不知愁,但许是秋意凉凉,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愁绪。
她将头靠在楚祺肩膀上,静默一会,收敛住情绪,跳下马车,走到钟非程身边去,钟非程回头,以为她的饿了,笑着说:“小师妹,再等一会就好了!”
“好。”辛潇温柔应了,又道:“师兄你好厉害。”
“我祖父教我的,他卸去东盟家主之位后,便经常带我去山林里耍。”钟非程解释道:“虽然比不上他,不过还算过得去。”
“我们这次去主城都没有见到你祖父和父亲......”辛潇问道:“他们是有事外出了吗?”
“没有,我母亲说他们闭关去了。”钟非程一边用匕首分兔肉,一边回道:“最近我父亲的十沙掌正在突破的关键时期。东盟的事都交由我大哥去处理了,因此基本也见不到他。”
“这样啊......”辛潇洗过手,接过兔腿,入口酥香四溢,肉嫩软烂,吃饱了也就没那么多心思了,她心情好起来,又在林子里转了半天,捡到一块稀奇古怪的石头,拿在手里玩了半天。
到了夜里,上半夜钟非程在车门处值夜,辛潇和楚祺先去睡了,许是下午时心绪异样,加上马车地方有限,辛潇第一次允许楚祺抱着她睡,换到后半夜,钟非程进来换楚祺,辛潇跟着醒了,不好厚此薄彼,又亲又抱哄他了半天,再有愁绪也消散了。
第二日一早临行,辛潇把那块石头上用匕首刻了三朵小花,放在歇息的树下,道是以后有机会再来。
终于来到康阳城,三人都风尘仆仆,有些疲惫,到了客栈,上楼进了房间,辛潇便扑向大床,说什么也不想起来了,这几日吃得一般,睡得也不好,她全身都酸了,尤其最后一夜,为了赶紧到康阳,她们三人轮流赶车,在奔跑的马车上睡觉的感受实在是糟糕。
终于睡了个饱觉,辛潇起来去要了热水,康阳城是大城,因此客栈规模也大得多,小城里的客栈房间很小,睡不下三个人,有的甚至没有套间,因此这一路上天黑投宿都是三人各睡各的,这康城客栈打的城名名头,是城里最大的客栈,里间和外间之外还有厅堂,比一般人家的房间还要大,钟非程和她睡在里屋床上,她起来都没惊醒他,看来是真的很累。
经过外间,楚祺倒是醒了,辛潇叫完水,回来看到他正起身,她笑眯眯地过去要抱,楚祺奇道:“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辛潇也不说话,只把头往他怀里拱,楚祺知道这是睡醒发娇了,还讲钟非程闹起床气,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毛病了,不闹只撒娇。
辛潇抱够了,自去洗了澡,楚祺又叫小二换过水,收拾好,两个人坐在外厅里商量是去街上吃饭还是在客栈里吃,钟非程醒了,脸色发黑从里屋出来,辛潇见他这个样子,又去哄他,把他领到外厅里,给他解了头发,帮他洗头按摩,这才好了一点,钟非程最后一个洗完,时候也不早了,干脆叫了饭到房间里,三人随意吃过。
这十几日早晚赶路,也没什么时间练功,辛潇早就心痒得不行,她已经很久没有练剑了,和钟非程两个对换武器,在康阳城外练了两天刀剑互拼,又拿楚祺的金笔出来试,可是使这金笔需要对内力进行极其精细的控制,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辛潇和钟非程都会走神,经常容易发出太大的力道,毁了好几处石头。但这么修炼,的确是对内力的分配利用是一个很好的考验。
康阳城里非常平静,因为四宫的人关系都比较好,因此除了听说安阳宫有两个弟子最近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已经送去清派求医以外,也没什么大事。
但是三人在康阳城里住了四五日以后,这患怪病的人却多了几个,病症也传了出来,道是起初都一样,高烧作冷,似有冻伤,到后面却又各不相同了,有的心脉受损,有的四肢发紫发黑,有的头发一夜白头,还有的疯狂呕血,甚是吓人。甚至有传言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