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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1 / 2)

港口集结的第二批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亚历克斯一身悍练修身的纯白戎装,描金边垂缀流苏的象牙色肩章肃穆非凡,更将他凌厉冷酷的容貌衬托的有如真神临世,不怒而自威。

他面前是固执的看着他的伊丝琉尔。

“你不能去,皇妃,战场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伊丝琉尔站在原地不动,像头打定主意执着到底的白天鹅,“凭什么?军妓都可以去,我却不能去?”

“皇妃!”亚历克斯冷喝,“不要拿自己和他们比!”

伊丝琉尔露出一个冷笑,眉间漾起自嘲的了然,“果然,陛下只是嫌弃我……”

亚历克斯扫了一眼周围的将领和士兵,散发的冷意迫使他们识趣的退远,但宽阔的港口不论让他们再退多少距离,他们也依旧能够看清伊丝琉尔精致眉眼间的自嘲。

亚历克斯感到无奈和怜惜,众人注视下他无法对伊丝琉尔解释更多,战争打响的严穆时刻更不允许他把私情放在大众面前宣告。

“皇妃,你误会了,回去吧,等朕凯旋,朕会再向你解释。”

伊丝琉尔脸上的冷笑更甚,在亚历克斯看来那真是一种残酷的自以为是。

他的伊尔敏感又娇弱,惯会察言观色,刚入宫时他只需稍稍皱眉,就能引得一直观察他的小伊丝露出惶恐的神色,然后谨小慎微的讨好他。

他用了半年时间才让他不至于为他的皱眉感到惊慌,后来的一年半他们才能真正像一对正常的伴侣相处,直到今晨伊丝琉尔说他“变了”,而伊丝琉尔自己也变得近乎尖锐的敏感。

对待感情伊丝琉尔根本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坎坷的命运使他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他对他的感情不是他的错,可是他连自己也无法信任,这使这份感情几乎走入死局。

“皇妃,伊尔……”他忍着心痛,呼唤他昵称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应该留在帝星安抚激动的民众,你也不想看到你爱的帝国内忧外患的情况,对吗?”

伊丝琉尔冷冷的看着他,“我只是担心您,陛下,您重伤刚愈,我想以我的精神力,随行出征是对您有益的一件事。

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我会在皇宫等您,最后衷心的祝愿您凯旋,陛下。”

伊丝琉尔守礼的朝亚历克斯行礼,退开了两步转身。

为何要上赶着受辱?难道该放任自己如此廉价吗?

伊丝琉尔心想,

你的身体破败不堪,我是想关心你才愿和你同去,和帝国又有什么关系?

明明说爱我,又为何要拒绝我的好意?

爱情就是这样充满拒绝和约束的吗?

……您是真的爱我吗?陛下?

他一步步往远处走,指尖拨弄鬓角碎发拂至耳后的动作像极了拭泪。

“伊尔!”

恍惚中亚历克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再次碎裂,他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而那错误极有可能让他永远失去伊丝琉尔!

他从未得到过他,而今日又即将永远失去。

对待伊丝琉尔,除了纵容,真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伊尔!”

十米长的两对虫翼倏然在大庭广众下完全展开,他如狂风般掠行至伊丝琉尔身后,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两对翅翼将他们包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他不知道该怎么消除伊丝琉尔无时无刻的猜忌怀疑,便只能用力却轻柔的亲吻他,把满腔爱意压缩在仅仅一个吻中,吻到他难以呼吸,吻到他抗拒的伸手推拒自己。

“伊尔,对不起,”他呼吸急促的解释,神色间是使冷静碎裂的慌乱,“我只是……这么多人,还有新闻媒体实况转播……”

伊丝琉尔闷闷的说:“那些军妓都可以随行,我为什么不行?我……”

“伊尔!”亚历克斯在翅翼包裹出的黑暗中狠狠皱眉,“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拿自己和他们比。”

“可我本来就是军妓!”伊丝琉尔声音陡然拔高,清润的声线变得尖利而歇斯底里,“我原就是肮脏的军妓,就算档案已经被销毁,也抹不去我人生里这个恶心的污点!”

“并非如此,伊尔,”亚历克斯搂着他,心痛到无以复加,“那不是你的错……”

伊丝琉尔冷笑着反问:“难道是你的错吗?陛下?”

这声“陛下”咬了重音,这嘲讽如此直白。

“对,是我的错,”亚历克斯紧紧搂着他,一点力道也不肯放开,生怕自己微微松了力道,他的伊尔就要离他而去,“就是我的错,若非我把兰修斯送入军妓营,你也不会在那里出生,也不会成为……”

要把‘军妓’两个字冠到伊丝琉尔身上,亚历克斯做不到。

伊丝琉尔只觉得荒唐。

分明是法律的错,亚历克斯竟不管不顾的把所有的错都顺着他的意揽在了自己身上?

不,也并非全是法律的错,法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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