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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他好像沦陷了(2 / 3)

前几天去找穆家主商议事项,偶然听到邢昱哥和穆家主通电话,邢昱哥……对然哥可能有点腻了。”楚司祁双手撑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有些失落地说。

叶子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言语中带了些慌张:“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两个月前少主还为了裴然压榨我让我配药呢,怎么会腻呢!”他“噔噔噔”跑到厨房又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还打了个饱嗝:“他俩都在一块儿多少年了,怎么说腻就……我靠,不会是七年之痒吧?!”

“啧,”顾邢笠隔着楚司祁拍了他一下,半开玩笑地说:“怎么说话呢,当心我哥让你掌嘴。”她撕开一包薯片,伸到叶子皓面前晃了晃:“他俩是主奴关系,奴隶不招主人喜欢,主人腻了也正常吧。而且你没发现裴然在顾家这么长时间几乎都没有笑过吗?哪有奴隶给主人甩脸色的啊。”

叶子皓拽着薯片包装袋抓了一大把,咔嚓咔嚓地咬着,他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如顾邢笠所说,裴然的表情变化太少了,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说腻就腻吧,他有些愤愤不平:“宠物养了七八年还有感情呢,顾家人都那么冷血的吗?”

“冷血”的顾邢笠脸黑了黑,倚到沙发上翻了个白眼。叶子皓吃着薯片越想越难受:“不行啊,咱们得帮帮裴然,你们是不知道,裴然可太可怜了,我第一次见到裴然,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就第二次见到了他,”叶子皓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你们绝对想象不到他经历了什么,那个场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叶子皓缓了缓继续说:“从那以后我几乎每个月都能见到他两到三次,两到三次啊!这是什么概念,基本上是伤一养好就会再次受伤的程度!”他吸吸鼻子,感觉要被自己说哭了:“裴然都那么惨了,不能最后落得这么个结局啊。”

他突然站起来,看向后花园安静看书的青年,大声吼道:“裴然!你还有心情看书!你快过来,过来啊!!”

叶子皓这么大反应,把顾邢笠和楚司祁吓了一跳,楚司祁侧身低声对顾邢笠说:“你确定不会玩脱吗?”顾邢笠嘴角抽了抽:“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啊,不过大方向是对的。”

裴然迷茫地拿着书走过来:“怎么了?”叶子皓恨铁不成钢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裴然啊,你心也太大了,这火烧眉毛了怎么还有心情看书啊。”

裴然在三人对面坐下,疑惑地看向顾邢笠。后者叹了口气,将刚才三人聊的事情告诉他。

裴然默了默,他觉得主人是绝对不会丢了他的,没有原因,但他就是相信,他想起之前顾邢笠问他对主人的态度,嗯,顾邢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三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对承宠这件事是有一些抵触的,十九岁逃跑未遂的后果他到现在都承受不起,被主人关起来毫无人权,只能被动承受的那漫无天日的十天在他心里刻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在他看来,被捆绑,被命令,被控制,这些都是他被迫承受的,这种想法给他受了创伤的心留下了一丝慰藉。

他知道这样不行,但他做不到主动在床上对主人摇尾乞怜。这种时候默默忍受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被性欲掌握的玩物。

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现在就摆在他面前。

顾邢笠居然知道这些事情吗?她那时才多大?十二岁?

裴然双手死死地握着拳,指甲在不知不觉间戳进了手心的嫩肉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赶忙松开手,还好,没有流血。

他重新审视了这位刚刚成年的顾三小姐,不愧是主人的亲妹妹,居然如此会算计人心。

身体上的伤痕很快就会消失,皮开肉绽也有好全的那一天,可心里的那道疤也可以复原吗?裴然身体有些发抖,内心一个答案在生根发芽。他看向顾邢笠,眼里透着渴望。

他渴望知道那个人的想法,渴望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回到从前,更渴望有人可以为他指出一条明路,告诉他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顾邢笠也看向他,淡淡地说道:“他希望你放下。”

裴然的气息突然粗重起来,他大口喘了几口气,终于压下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了。”他站起来,面对顾邢笠真真切切地鞠了个90度的躬:“谢谢您。”

裴然转身离开了,留下了故作深沉的顾邢笠和一脸懵逼的叶子皓大眼瞪小眼,楚司祁识趣地从他俩中间站起来,坐到了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不是,你们是在用脑电波交流吗?他知道什么了?咱们该怎么帮他啊?……哎!裴然!你怎么又走了?!”叶子皓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大家都懂了,就他还蒙着。

楚司祁:“噗。”

顾邢笠搂着个抱枕挑眉道:“能怎么办,顾邢昱说裴然在床上无趣,那就让他有趣起来呗。”

叶子皓想了一会,突然一拍手,激动的手舞足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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