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体检，效率还是蛮高的，抽血，拍片，然后就是等结果。结果没那么快出。他们自然也不会在那干等着。

可是原本应该坐在车上讨论吃什么的他们，此时却因为莫婉的对于某个问题的回答而陷入了僵局。

“计划明天回南城。”

这是季斐安问她最近有什么打算后，莫给出的回答，而这个回答也让季斐安一瞬间觉得恼怒和无奈，但他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却又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莫婉对此似乎没有任何的歉意。她只是状似无意地继续说道。

“我既然嫁给了沈随，就沈家的人，南城的人，回去也是必然。倒是你，为什么不坚持在你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为什么不顺应父母的安排结婚生子。”

莫婉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看着季斐安。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直接，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但是她明天确实要离开，而她也确实是想破罐子破摔，在离开之前把事情解决。因为她这次一走，基本不会再回来了。不管她是生是死。都只能在南城了。

“嫁了也可以离。不顺应是不喜欢。而剩下的那个问题。”

季斐安把莫婉的问题一一解答，唯独留了个关键的。

“剩下的那个也是我此生最后悔的。如果我知道高中为了追求学业，而顺从你的意见让我们分离了三年，会让我失去你的话。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答应。可能那东西终归是没有你来的重要”

这话一出，直接让莫婉红了眼眶。其实季斐安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那三年。纵使莫婉自己明白。那三年是系统成功让她走剧情的三年。而也是她真正和季斐安渐行渐远的三年。

那三年里莫婉经历过与宁清依、沈随或许还有苏陈的相遇纠缠，也经历过莫崇山的死。她经历着自己自出生以来最难的三年。可纵使莫婉经历这么多，她却独独忘了季斐安的感受

莫婉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季斐安会后悔这三年，她甚至曾经觉得，季斐安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她。他应该更爱他那发光发热的领域。而这也是莫婉第一次听到季斐安说她更重要。

“可是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以前的芍芍不是现在的芍芍。现在只有莫婉没有芍芍了。”

莫婉哽咽着回答。她似乎还在否认他们的过去。

“我们都是要面对现实的。而现实就是，你不可能去南城。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莫婉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此刻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如果我去了南城，是不是我们还有一丝可能呢？”

季斐安心疼地直接上手替莫婉擦掉了眼泪，而莫婉却一把把他推开。扭过头去，望向窗外带着浓浓的鼻音回了一句。

“或许吧。”

但，其实莫婉和季斐安都明白。这是几乎不可能的承诺。季家的根基在北城。而原文里，他也不过是不露几面的配角。又谈何去南城，谈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