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东南,有一府邸,乃是褚国公府,褚国公惧内是这阊门外远近皆知的,十里街内有个大抵褚国公算是唯一的望族了。褚国公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膝下只有一儿,不过原本是两儿,不过前几年上了战场没了,崇垣帝为了安慰,给足了补偿,同时厚待另外一子,说来也算争气,并不碌碌无为,今次春闱一战得了个探花郎,如今跟在六皇子身边办事,此人便是褚国公世子褚清规。
虽功业上有建树,在婚事上却是磕磕绊绊。十六岁尚了南阳侯的女儿南郡主,最是娇生惯养,金玉堆出来的人儿,况且对于此桩婚事是不满的,原是心中早有一人,惊才风逸的东宫太傅墨韵。哪里有谦让别人的道理,自入了门,才觉得姿容尚可的南郡主是个不好相与的,对于公婆没侍奉过一日,骄奢无度,不容褚清规的亲近又不许旁人近其身,褚国公夫人也不是个性软的,直接找来了一女子抬为贵妾,身负为褚家传承后代的大任。
一日,炎夏永昼,韶荠于书房闲坐,至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昏睡,这古代的文字要不是开啦挂她哪里看得懂,所幸也有杂文异志,不然可没个乐子,是了,这位正是前面所提及的贵妾韶荠。
“喂,不能装个空调吗?”
“额,这……咱们要遵循朝代的自然规律,再不济等到睡了世子就好办了。”
韶荠一把扔掉手中的书,站起身掐着腰,“我都等了半个月了,这褚清规也是见了鬼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愣是看都不看一眼,没见着他,任务都中止好久了。”
说着,门被推开,一位嬷嬷走了进来,“夫人刚吩咐了,世子今夜过来,请娘子好生准备,借此笼络了世子爷的心。”韶荠颔首微笑,“妾身知晓了,感念夫人大恩,定然不辱使命。”嬷嬷临走之际递了本东西给她,等人走后,韶荠才看到那分明就是小黄书,这是要自己学着怎么服侍男人呢,哼!随之给韶荠弄冰块的丫头荭萃进来了,“娘子,奴婢拢共就弄了这么些许,实在没了。”
韶荠自然不会怪她,想必都在那屋,‘哎,罢了,炎炎夏日也快过去了,荭萃,替我梳洗罢,另外点上我那珍藏的香~”“是,娘子。”
很快,一直见不着人影的世子就出现在了韶荠的房中,一身银白色锦袍,同色系的腰子服帖束在腰间,一侧挂着美玉,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他的眉不浓不淡,微微上扬,眼神温和,一双淡粉色的唇却抿着。他本就不高兴母亲如此做派,不是说结发之妻在心中的地位,只他本就不是重欲之人,内宅相安无事便可。
身为人子,传宗接代是不可避免的责任,却与他而言,关系不大。心中思虑着,抬头只见室内幽幽芳香四溢,不算大的空间入门便是一道锦绣的屏风,这屏风半透明,隐约可见其内美景。床帐撂下将床内景象挡得严严实实,在两扇床帘中间伸出一只白玉藕臂,这藕臂白皙嫩红,骨肉匀称,造型优美,五只无意识的手指微微弯曲,如青葱一般鲜嫩,五枚指甲晶莹亮泽,就这一只手,便引人艳羡无数。
褚清规皱着眉,不甚满意,却记得母亲的叮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可学过规矩?”韶荠悠悠地从里探出身子,褚清规也看清了女子的面貌。身材纤细,蛮腰羸弱,显得楚楚动人,也算得上天姿国色,整个人秀美如画。下身着月白长裙,上身却是着一绣着清雅白莲的银白抹胸,双峰傲然,上斜插一簪子把发挽起成一简单发鬓,余下的乌黑青丝垂于腰间。“妾身会的。”端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褚清规也不好再摆着脸。韶荠下床,贴身去解男子的衣裳。
韶荠可谓是表演得栩栩如生的一个温顺可人的贵妾,只是无意触碰对方的敏感点,好不惬意。褚清规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眉眼之间皱得更紧了,直到他上面亵衣也被褪去并被掀翻压倒在床上。褚清规一愣,不悦道:“你做什么?!”可对上一双要沁出水来的多情眸子,心中的怒气多少是被冲淡了些许。“你快躺下,敦伦之事是男子主动。”却见韶荠狡黠一笑,“妾身学了一种新法子,想世子爷更加快活。”活了快二十的褚清规哪听过如此孟浪的话,脸刷的就恼羞成红了,“你……不知羞耻!正经女子哪像你这般……”
“诶,世子爷说错了,正经女子碰到心爱的男子,也是会放下一切脸面的。”褚清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韶荠吻得没了下文,他睁大眼睛,显然震惊到了极点。对方却趁机舌头长驱直入,舔舐过他的唇齿,攫取那陌生又清新的口津,侵蚀他口腔的每一寸领土,温柔至极,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停止挣扎僵硬住了,直到韶荠停止,看着眼前已经落入自己陷阱的可爱男子,啄了一口,不料褚清规随后却依旧想要挣脱,却惊觉浑身使不出力。
“你……你做了什么?”韶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些情趣罢了,不必惊慌。”说着把他的双手拉过头顶,随意扯了床头用以装饰的红绸缚住他的双腕。丝滑的红色绸带死死勒紧他的手腕,另一端则牢牢系在床头的雕花杆上。“你,你是疯了吗?你 ……”韶荠低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