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蹭着他的下巴，商陆本能地用手指梳理那头长发，柏莎就像是受到爱抚的猫咪一样发出舒适慵懒的哼声。

他注意到柏莎出现在一边的超大型宣传屏上。任何人都很难不去留意——那太醒目了，巨幅宣传照在屏幕上铺展开来，从地面延伸到高空，“加入军队！”　那上面有力地印着，“帝国需要你！”

字体后是柏莎的笑容。灿烂美丽的小alpha身穿军装，军靴勾勒出小腿漂亮的弧线。她背靠巨大的星舰举起枪，另一只手牵住国旗的一角亲吻。

她穿的是普通款式的军礼服，不是贵族们装点了繁复绶带以及勋章的那一类东西。从她牵着国旗的手指尖延伸出一行醒目字体：“一支公民的军队：不止是贵族！”。

这看起来相当讽刺。最顶层的金发权贵说，来吧，这里欢迎每一个人！我们是平等的！

柏莎注意到商陆在看什么，她漫不经心地笑了，“请您别在意那个，”　她说，“哥哥们有他们的方法，我只好另辟蹊径。”

她的兄长们执着于说服那些血脉悠久的贵族们。而她把眼光看向那些人之外，毕竟血统不能决定一个人是否有能力举起枪。

她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懒懒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帝国需要新的血液，民众也需要新的代表不是吗？况且这样很有效呀，您过去也曾经这么做过，不过说不定动机不同。”

“这是您的真心话？您想扫除贵族制？”　商陆沉默了一瞬，轻声问。

他对自己做过什么已经一无所知，不确定自己过去是否是个野心家，出于慎重也从没搜索过。于是他把重点放在她身上。

“当然不是。”　柏莎诧异地笑着看了他一眼，好像听见了什么玩笑话，“‘扫除贵族制，这个说法也太容易树敌了，我才不会那么傻。再说这有什么用？没有贵族制，社会照样分成三六九等。”

“当然有人厌恶贵族制，但那是极少数，更多的人只是厌恶自己不是贵族。我把他们想要的给他们，就这么简单。”

商陆相信她就是这么想的。小alpha在他面前很少隐瞒，也许是因为他无法对她构成威胁。

柏莎从来不是什么自由平等的信徒，但这不妨碍她借这层外衣完成自己的目的。说实话商陆更倾向于认为她压根不在乎是什么制度，他注视她的眼睛，觉得大概对这孩子来说只要能帮她站在最高处，随便什么都可以。

窗外的大屏幕已经远远消逝在身后。但是迎面而来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柏莎的征兵演讲，她身后的背景是灿烂的星空与爆炸造成的巨大火焰，烈火在她身后灼烧，映红少女精致美丽的侧脸。

年少的alpha在年轻一代与平民百姓之中拥趸无数，“帝国的金色玫瑰！”　他们欢呼，“柏莎·扬！柏莎·扬！”

帝国已经沉闷太久。下层蕴藏的乱流积蓄着无法向上攀升，渴望森严的等级被撕裂。沉闷的云层下风暴正在蓄积，她的两位兄长企图镇压雷霆，但柏莎与他们不同。她捕捉闪电。

alpha的面孔年轻美丽，野心勃勃。她是坚定的主战派，年轻血液的代表，“加入我们吧！”　她在视频中高声呼喊，“您会获得所有荣耀！我们将会征服整片星空，让六芒星的旗帜在每一片天空之下飘扬！站起来！我们并肩而战，当战旗飘动，当六芒星闪耀，当凯歌高唱，在这全新的荣耀之中所有人将享有同样的光辉！帝国万岁！人民万岁！”

礼炮轰鸣，巨大的呐喊声响彻云霄。金发的少女站上高台发表她的演说，她年轻，美丽，天纵英才，光芒万丈。

在她背后与面前，万众为玫瑰的绽放而欢呼。

飞车宽大的座位上，纤细美丽的小alpha环抱着男人的腰。她的眉眼与屏幕上的放大版本别无二致，然而笑盈盈的。她抬起脸来吻他，唇柔软温暖，蹭着他的脸颊。

“你瞧，他们都在为我欢呼呢。”　她贴在他耳畔悄悄地，“但是我只属于您呀。只有您才能这么抱着我。”

她的手按着他的胸口，omega神情温淡，侧着头看着窗外，看似并未被这句话影响。但是她感到他的心跳加快了。

“瞧，您喜欢我这么说。”　她笃定地说，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并不觉得还有其他可能。

也许是紧张，或者别的什么。商陆想，能让人心跳加速的情感很多。但他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或者连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

小alpha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探。商陆迟疑了一瞬，叹了口气并未阻止她。

在车上，他想，他也许不该纵容她。她还太小了。

但柏莎的眼神简直带着火热的温度，让人没法拒绝。他顺从地被她按倒在座椅上，纤细温热的手伸进商陆的长裤中隔着内裤抚摸他，让omega逐渐轻轻喘息起来。

座椅很宽大，但是要做这种事还是不能说宽敞——柏莎看着那张清冷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潮，他低低喘息着将衬衫的衣扣一粒粒解开，柏莎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衬衫沿着手臂往后拽，堆在男人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