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灼昭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稳,又翻了个身,面朝裴执,呼出的气息打在裴执的跨间。
裴执一动也不动,面色沉沉。
陆灼昭的变化太大了,以前的陆灼昭胆小敏感,现在的他仿佛突然转了性子。裴执不无恶意地想,也许是突然被哪个狐狸精上身了吧。像他妈勾引裴行远一样,把发誓终身不娶的裴行远勾的神魂颠倒,第二年就匆匆完婚,现下更是不知去哪度着他们的新婚蜜月。现在陆灼昭也要来勾引他了,用他拙劣的方式,带着最低级的性暗示。
他表现得不像个弟弟,倒像是以前看过的兔儿爷。
裴执不知道陆灼昭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看着陆灼昭的睡颜嗤笑。
陆灼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裴执的腿上,这种亲昵的姿势于相处时间不长的兄弟之间有些逾矩了,陆灼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爬起来。
裴执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像所有溺爱弟弟的哥哥那样问他:“睡得还好吗?”也不提自己的腿有没有麻,似乎只要弟弟觉得舒服,那些不适自己都可以忍受。
陆灼昭点点头,对裴执又露出一个笑容。
陆灼昭顶着那张刚刚因为睡觉的地方狭小而被闷得泛红的脸对着裴执,这颜色让他的笑容仿佛带了几分羞涩,裴执看着的他的脸,轻轻笑了起来。
仿佛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陆灼昭从来没想过裴执也许不是真正可亲的哥哥,他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思想上还受着陆灼昭原本的影响。他忘了,记忆这个东西,是带有很强的主观性的。陆灼昭也没真正见识过兄弟之间的相处,他只是觉得,裴执这个哥哥,大概是他穿书之后的第一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