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上楼,见到一地腥血,唬得一跳,“郎君,方才出了什么事?为何我在楼下怎样也无法上来?”
冥王挥袖将血迹抹去,一缕红气进入他腹中,使他肚腹大了少许,“刚刚有妖孽幻化成你的样子,要为本座排遣寂寞。”
叶娘子闻言面上一红,妖怪顶着她的脸色诱冥王,想想竟有些羞耻。她走过来,将油灯放在桌上,“您有没有受惊?”
冥王低头看看涨大一圈的肚子,“雨夜好眠,被人扰了清梦……”
隔壁适时响起“咣咣”摇床和“嗯嗯啊啊”激烈的动静。冥王又一挥袖,将那声音阻挡在墙外,入不得半分进来。
叶娘子:“王上,您踏破虚空,穿过三千世界来到此间,随身法力已被腹中胎儿消磨得所剩无几。就不要在这些小事上耗费修为了!”
冥王眯了眯眼,并未说话。
叶娘子坐在他身侧,手指搭在他肚子上,一圈一圈地转着,眼睛看入他的黑眸,“反正也是睡不着,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冥王问:“什么有意思的事?”
叶娘子的纤手已抚上冥王胸口,“保准是您几千年来从来尝过的滋味……”粉红色的樱唇便吻了下来。
冥王侧脸,躲过叶娘子的唇,抬手握住她白皙的脖颈,“方才精怪所设屏障,你是如何突破?”
叶娘子一怔,“妖精身死,屏障自然碎裂。”
“叶娘子身在此处世界,为何知道界外尚有三千?又为何知道,本座存世几千载?”冥王手指一紧,便将身前的虚影捏碎。
他起身下楼,但见叶娘子正举着油灯上来。
叶娘子仰头,“郎君,可是隔壁声响打扰了您?咦?您的肚子,为什么一晚之间大了许多。”冥王走近,叶娘子才发现这位的胎腹一夕变成六月大小。
冥王未言,将叶娘子拉至身前,在她脖颈嗅了嗅。
叶娘子被他怪异的举止弄得僵住身体,心道:他想做什么?亲我?敏感的颈间,拂过冥王呼出的冷香,一股凉凉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娩楼对外营业以来,还没有孕夫做出这般出格的举止。你是冥王就能为所欲为了?
叶娘子忽地推开冥王。对方没有防备,眼见后腰撞向楼梯扶手。冥王身子一闪一退,便稳住身形。他袖中银光一闪,一物飞出,直叮到叶娘子肩头。
小豹张开满口獠牙,正欲下口,却闻到叶娘子的气息,伸出舌头在她颈子上扫过。湿答答、凉飕飕、痒痒的。叶娘子抬手一拍,微有些不悦,“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小豹被拍得脖子一缩,举起短小的前爪委屈地揉脑壳,“呜呜,好疼!”
叶娘子摸摸小豹的脑袋,望向北冥。
冥王确认了叶娘子身份,松了一口气,“方才,已经有两拨精怪冒用你的脸,打算吃了本座。”
叶娘子睁大眼睛,“两拨……我的脸?”
原来冥王来到这个世界,因为此界的限制,大多功力施展不出。而他腹中的魔胎,聚集了天地戾气,被此处妖魔嗅到气息,吃了他的魔胎不异于平白得到千年修为。
叶娘子听完,原地转了几圈,甩开在她肩头乱拱的小豹,“这这这……您的意思是,您法力大减,而且还有大波精怪即刻赶来?”
冥王淡定地点头。
“您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为时不晚。”
“娩楼只管接生,不管抵御孕夫仇家!”
“契约已立。”
叶娘子没了办法,抬袖掩面,“可小女挡不住啊!”
“只要防住妖精用你的脸面欺蒙本座,本座还未将它们放在眼中。”
“怎么防?”叶娘子问。
“一是,记住你的气味。二是,不要离开本座的视线。”
叶娘子想:原来刚才他不是想轻薄我,而是在闻我的气息。
于是叶娘子便同冥王寸步不离,干脆在他房里放了张软榻,吃住都在一处。好在冥主大人不打呼噜不放屁,睡觉犹如一具尸体,毫无声息。叶娘子半夜醒来,不留神望过去,便会悚得一激灵,没了困意。
这夜,叶娘子又被房里的悄寂无声吓醒,又双叒叕听到隔壁传来的呻吟声。气得一阵发狠,明天定要捉住阿葭,打他一顿屁股。忽地对上冥王漆黑的眼眸,他正好奇看着对面遍布绿苔的白墙。
叶娘子略略抬起上身,问:“郎君,您在做什么?”
“在看隔壁为何每夜吵闹。”
“您能看到?”
冥王抬手一挥,白墙变得透明,迎面是一张大床,两具赤裸的身躯交叠着。阿葭从后面抱住恩客,由脖子处绕到胸前揉捏,另一手从对方腰间穿过来抚摸他挺翘的分身。那恩客随着阿葭的撞击,口中吟哦不断,表情也很精彩。
叶娘子全无睡意,冥王这是在看活春宫?
北冥语调毫无波澜,“他们在做什么?”
“这这这……”叶娘子无从解释。心中纠结: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