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霎时间我幡然醒悟,我似乎踏入了一个误区,老板不近女色很有可能是他喜欢男人啊!老板娘从不出现是因为和老板只是商业联姻,老板为了给家族生一个继承人不得不和女人结婚,其实他是个隐瞒性向的gay——
“阿珩,你叫了助理来锦绣园这里?”
我条件反射抬了头,刚分半月的前女友就叫我“阿衡”,却看到那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阿衡?等会儿,此珩非彼衡,他不会是在叫我老板的名字吧?
“这样么?下次你提前跟我说行吗,我真不想看到你公司里的人。”男人抱怨着,走进一个房间拿了个文件夹出来,粗暴地塞到我手里。“嗯,嗯,我知道了……小岚?我去接,我今下午有空。行,知道了,挂了。”
他挂了电话,表情不善地抬头看我:“你怎么还在这?还不走?”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的礼貌告别语卡在了嗓子眼里。
“……行,我这就走。”
他的目光简直如芒在背,一直盯着我进电梯。
我顶着莫名的巨大压力下了楼,脑袋里还盘旋着刚刚听到的对话。
这个男人对老板说话的语气,是熟人乃至亲人才有的亲密,并不是情人的献媚软语,而是属于正妻的冷矜高贵。
他还叫老板“阿珩”,提到了“小岚”,我不会自欺欺人地以为是什么同音的别的字,很明显他指的就是小老板秦定岚。
我咽了口口水。
卧槽。
与老板娘的第一次见面,似乎就在我的迷糊和惹他不爽的情况下结束了。
国家推行同性可婚政策好几年了,但社会风气还是默认男女结婚,更何况老板夫妻还有个孩子,所以我没能第一时间想到,老板娘会是个男的。
现在有钱人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姜衡,你这个大傻逼。
一直到了好几天后,我都对我的没眼色怀着巨大的懊恼,并且特别尴尬。
幸好后面老板没跟我说什么,我觉得老板娘看上去挺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漂亮是真的漂亮,脾气也是真他妈的不太好,他要是给老板吹点枕头风,“那天来家里那个助理我不喜欢,换了吧”“既然老婆这么说,换就换吧”,那我可不就完了吗!
老板都能为他守身如玉了,我妄自揣测老板是个妻管严,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算有理有据。
这事儿可大可小,我胆战心惊等了几天没下文,也逐渐抛之脑后,甚至过了一个多月,连老板娘长相都忘得模糊了。打工人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那么多空闲想东想西,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儿啊。
更何况到了年底,有件事占据了我的全部脑容量,就是——年会要开了。
年会上抽奖环节奖品一向很丰厚,去年我还不是公司一员,只能羡慕地听同事细细盘点那些让人发自肺腑地认为欧皇真该死的奖品——一等奖一人,直接一套房,二等奖三人,分别一辆百万级别的车,三等奖五人,来年加假十五天+一周免费国外游奖券。不愿意出国甚至可以兑换等值现金。
就算剩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电饭煲保温壶,能中一个也特么的值了啊!
除开奖品本身,年会惯例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开,老板豪横地包了超贵的自助和四层房间,想喝酒的喝完酒直接睡酒店,不想喝的开完会就可以回家了。
谢谢老板,老板肉身菩萨,普渡众生。
当然了,我是谁?我是姜衡啊,在年会酒宴这种充斥享乐气息的时机,要是不对我看上已久的公司里那位大我四岁的姐姐稍微出个手,我还叫姜衡吗?
就算不发展长线,也可以短线作战,给一年的辛苦工作圆满地收个尾嘛。况且我和她最近在微信上也聊得如火如荼,生日那天她还给我点了蛋糕,弄得我心头一片火热,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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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是什么给了我运气会好起来的错觉?
我拿着手里的抽奖卡片,一阵眩晕,无语片刻,假装毫不在意地收进裤兜。
神他妈的养生红枣枸杞茶,真是太感动了,不过我基本不熬夜加班,真希望这份奖品能被更需要它的人抽中呢,呵呵。
“姜衡?”
听见这个声音,我一喜,转身笑道:“文文姐,我刚还想找你呢。”
唐文文拢了拢头发,抿唇一笑。她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化了妆非常有韵味,一整个成熟优雅外矜内媚,虽然本音沙哑得有些不分男女,语气却拿捏得超级恰当,御姐里带点小女生的撒娇,是我心水的款TOP前几。
“找我?”她扬了扬手里的卡片,“其实我还想躲着你远远的呢,你之前说羡慕嫉妒恨抽到前三等奖的,我还真怕刺激到你。”
我知道她中了二等奖,但一些微小的嫉妒并不能盖过我更大的目的,我“啧”一声,故作委屈地瘪了瘪嘴:“文文姐难道开新车的时候不带我坐坐嘛?文文姐吃肉,我喝口汤就够了,再说了,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