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岚透过电话奇怪地回道:“*江怿?他不会回来K市的。你听谁说的?”
谢长景思考了会儿,脑海被遗忘的角落忽然里闪过陆晧那句“我是不是跟什么人长得像?”
装作不在意地说:“我随便猜的,我以为小舅是因为他回来了才和外公闹那么僵。”
尹岚听见这话认真地对谢长景说:“你舅舅的事你不要掺和,我也不确定这次他要做到什么程度。”
她眼神哀伤地看着距今已久的相片。
气质温婉,鼻尖带着红痣显得几分娇憨,穿着一条粉色蕾丝裙的女人抿笑着,抱着一个一岁多眼睛灵气十足的男孩。
女人右边站着个看起来上了初中,头发很短,看起来像个假小子的女孩,她表情酷酷地扯着女人的裙子。
画面中一片开得灿烂的玫瑰花园中,风吹起女人带着的遮阳帽子的白色丝带,金色的阳光倾洒,看起来美好至极。
可惜美好的东西只能存在记忆了,多年前,站在画面之外拍摄这张照片的人亲手把记忆里的美好撕碎。
尹岚的指尖慢慢地从照片上女人的脸缓缓划过,冷静说:“我早就知道你和哪家都不想惹上关系
你外公对你许诺的你也看不上。”
谢长景静静听完,没有发表意见。询问:“江怿是个什么样的人?”
尹岚揉了揉额头说:“你这个孩子,之前不是什么都不以介怀吗?
你怎么那么好奇他那么久之前的事呢?”
谢长景走到窗外看见户外也已经布置差不多,流畅地问:“江怿是嚣张肆意,脾气暴躁,不让人管的类型吗?”
尹岚惊讶地查看了电话对面的人是谁,哦,确实是自己从小到大不听话儿子。
无奈回应:“怎么可能 ,江怿可是当年学校有名的好学生,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老师眼中的优等生。”
尹岚想起当年弟弟向自己介绍他时 ,她觉得江怿除了不是omeag。
实际是beta也没什么?但是谁知道江怿是个分化较晚的alpha。
尹岚头疼地回想着江怿,忽然觉得谢长景跟江怿很像。只不过他的儿子表面拥有这些特质,里子是充盈叛逆和毁灭的因子,就像是块在阳光下才能透亮的黑玉。
她语气疑惑地说:“江怿跟你说的风马牛不相及。你今天怎么话那么多?”
谢长景觉得看着远处手牵着手沿着花园走向书房的尹柯和陆晧,轻轻地说:“没什么,帮一个人检验一下他伟大的爱情。”
尹岚听着他这话云里雾里,刚想顺便教育谢长景前阵子的失败,就听见谢长景的挂断的忙音。
她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心里:不能气,容易长皱纹。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心口。
晚上看着白尹两家由利益联系在一起的订婚宴,宴会主角们仿佛真的一样做戏。
—脸深情的白千帆和化作小鸟依人的尹桉站在一起,像是一对璧人。
谢长景举止冷淡但挑不出错来地对二位新人敬了杯酒。
回到餐桌上,他看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权盯着对面活泼青春的小姑娘,对他打个响指说:“收一收你不道德的眼神,人家才17。”
宴权立马坐得端正说:“我就是过个眼瘾,你思想太不纯洁了。”
谢长景拿起一杯新的酒,递给他说:“上次的账我是不是没跟你算清楚。”
宴权立马一口喝完,不敢再嘚瑟说:“我真不知道,我就见了这小白脸一面。”
拉住看起来还想兑酒的谢长景说:“饶我一命。”
谢长景放下手里的酒,说:“查清楚了。”
宴权抬手抹去嘴角喝得急露出来的酒渍,邪气笑了笑。看着白千帆在人群的身影说:“白家私生子,你前舅妈同父异母的弟弟。”
又语气欠揍地说:“你高中,大学学弟兼馋你身子的享乐主义者。”
谢长景看似温柔但暗含威胁看着宴权示意他继续说。
宴权搓了搓手臂说:“他高中时比你小两届,刚开始在学校挺没存在感的。”
叹了口气继续说:“后来因为爆出来私生子的身份,存在感变强了不过是反面的。好像还跟季灼有过恋爱关系,不过好像是瞎传的,时间对不上,季灼高中时就拍戏了 ,忙得脚不挨地。怎么可能和他缠绵翩飞!”
宴权一脸看好戏地说:“你说你跟这位影帝什么缘分啊?”
谢长景毫不在意,开了个冷玩笑:“孽缘吧!和你差不多。”
宴权“哎”了一声,也不欠了。继续说:“白千帆被校园暴力了半年 ,后来和反抗施暴者打了一架 。从医院回来后……”
宴权这时故意增加氛围缓慢地说:“整个人从那时起就不再是当初挨欺负的受害者,变成了那些欺负他的施暴者。
大学毕业回国一年多因为尹柯退婚,就跟尹家联姻了。白家目前比较重视的继承人之一。”
谢长景表情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