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擦掉了,不过脸皮被擦红了好些。
时漾拍了拍面颊要自己清醒了点儿,缓缓舒了一口气后才拉开门扉,谢谨并未等在一旁,而是站在院中。
她怕谢谨察觉,声音比之前放得更加轻柔:夫君怎的现下过来了。
谢谨闻声侧身,缓步朝她行来,一旁的桃叶十分知趣,王妃,桃叶去小厨房看看药汤。
谢谨有些抹不开面,他不知如何跟自家小王妃说今儿被下属撺掇着去街市上买了根簪子给她。
他眼眸垂得低,能瞧见小王妃的发顶,还能瞧见,她额际渗出的薄汗。
怎么服药了,可是身子不适?谢谨换了个话茬开口问道。
时漾下意识捂住了小腹,唇角艰难的绽开一抹笑:劳夫君挂念,漾漾月事来了,有些无力罢了。
末了,她又补了句:一直是这样,捱过了便好了。
谢谨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微微侧头,望着高悬的月牙,轻缓道::今日瞧见支簪子,想着应当配你,便送来了。
时漾定睛一看,正是先前救她于水火的白玉簪子,这可是个好物件,定不是谢谨所说街市上随手便能买到的。
她小心接过,等着谢谨说其中花样,静默半晌却不曾听到下言。
时漾眉心蹙了蹙,微微仰头,分明的瞧见了他冷白的面庞,还有泛红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