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们在世青赛夺冠的时刻,是我作为教练最辉煌的时刻,以后你们要注意健康。”
羊教练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场奇迹,羊耘生前最后一次睁眼,看到了他的家人、疼爱的孙子,还有他为之自豪的小伙子们。
凌晨两点,羊耘的心跳停止跳动,根据他的遗愿,眼角膜可以捐,其余遗体火化,撒入海洋中,一切仪式从简,无需惊动太多人,快快的办完,然后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快快乐乐的生活。
大家尊重老人的意志,但在他的骨灰入海的日子,包括牛顿、陈爱国等多位国内知名的排球教练,以及他带过的运动员们都到场了。
羊教练辛勤一生,无论是做球员、教练、父亲、祖父、朋友……这些角色他都完成得很好,所有人都惦着他的好,愿意把这个高大的老头记在心里。
现在他化为一个小小的盒子,他最喜欢的孙子羊栏站在船头,将他撒入了湛蓝的海水中。
秦春晓穿着黑衣,和李羚一起扶住哭得跪地上的高德琵,心里也很不好受。
七月,秦春晓在VNL决赛战胜了多位强敌,也失去了两位朋友,哪怕这次期末考了年级第15名,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
每次最难过的时候,秦春晓就想见姐姐,没有姐姐,就去找外公外婆。他给外公外婆发了信息,便踏上了前往佛山的旅程。
广州和佛山之间有直达地铁,票价也很便宜,两地来往十分便利,秦春晓蔫巴巴的趿拉着洞洞鞋,穿着T恤短裤,扛着个运动背包,轻车简行。
陆玄冬跟在他身后,陪他上车下车,过安检的时候倒是被安检员多看了几眼,但人家也很淡定,没有大声呼叫,只挥挥手。
“行了,过吧。”
陆玄冬将自己的包拿起,又顺手将秦春晓的背包也拿起来,等他通过了安检,将包递过去。
安检员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了几秒,便又迅速投入了工作中,只有她的伙伴疑惑:“绿姐,怎么了?那两个人不对吗?”
伙伴说着摸出对讲机,一副要把车站的警察同志叫过来的架势。
网名为“绿油油”的安检员摇头一笑:“没什么。”
她只是想,也许yomi太太说过的话是对的,她写的真人同人只是猜测与幻想,而真实得“他们”,有着比故事更加美好的人生。
秦春晓和陆玄冬坐地铁到了绿叶童心小学附近,走路到了好滋味蛋糕店的后院,在他们走近时,院子里就响起兴奋的“汪”,秦春晓摸出钥匙开门,一只伯恩山便跳了出来,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着秦春晓的腰,大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秦春晓笑起来:“翠花,你想我了哦。”
他俯身,直接将这只已经百多斤的大狗像小孩一样抱起,走了几步,又摇了摇,才将翠花放下。
此时后院的茉莉开得很香,秦春晓蹲下,揉着翠花的耳朵,被舔了好几下。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我爸妈工作忙,我从记事到上幼儿园那几年,都是在这里过的,是不是很漂亮?”
陆玄冬走到他身边蹲下,也试探着伸手抚摸翠花的狗头,狗狗亲昵地用额头顶他的手。
他应道:“嗯,花很香,一闻就知道,这里是适合幸福蔓延的好地方。”
第140章 观星
身高一米八五的伊万·叶甫根尼耶维奇·卡尔科夫斯基是秦春晓的外公,也是秦春晓上户口、学俄语、长到一米八的大功臣。
作为老人家的亲亲外孙,秦春晓要带朋友过来一起住,伊万热烈欢迎,他认为这可能是他家小米沙长这么大,认识的最亲密的朋友。
毕竟哪怕是米沙的好搭档图愣奇卡,之前在秦家的待遇,也就是秦家做点什么运动员能吃的美食会惦记着给李家送一份,亦或者秦春风在图愣奇卡高考时,亲自划重点押题。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真的押中了那一届高考作文的类型,李羚只要把自己事先写好并背诵的作文抄上去就可以了。
秦春晓都不记得二愣那一届的高考作文题是什么了,但他姐却押中了?
知道这件事时,秦春晓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在真正的天才面前,重生挂好像也就那样。
陆玄冬站在伊万面前:“您好,我是陆玄冬。”
压根不追星的伊万只当这个超大号的帅哥是外孙在排球领域的朋友,十分淡定:“你好,你就是晓仔在电话里说的冬仔啊。”
同样不追星的秦外婆路过:“冬仔,来吃蛋糕啊。”
陆玄冬再次凭身高完美混进秦春晓的朋友圈。
秦春晓旁观了一阵,没忍住,说:“他是退役的歌手,不是退役的运动员。”
他外婆就惊讶:“哈?歌手还能退役啊?冬仔咋不唱了?歌手也有伤病啊?是嗓子不得病了吗?”
陆玄冬老老实实地回道:“之前干的工作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现在在家里帮爸爸的忙,我的嗓子挺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