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晓活动着肩膀,机械地迈着脚步回到场边,脱了鞋子,把袜子扒了,一个血泡在大拇指一侧,是被比赛磨出来的,现在还破了,痛得要死,看起来也血淋淋的,有点凄惨。
亚申卡急忙跑到他面前,半跪着帮他处理伤口。
秦春晓阻拦他的动作,把另一只鞋也脱了:“这只脚问题更重一点,我刚才崴了一下,现在脚踝很不舒服。”
亚申卡一看红肿的脚踝,不由得喷出一句俄式脏话。
“你都崴脚了为什么还要自己走回来!你应该让随便哪个家伙把你抱回来,或者通知我来抱你!”
亚申卡狠狠的,手上动作一点不慢,直接将两个雪袋压秦春晓的脚踝上。
秦春晓嗷了一声,有点委屈:“我觉得崴了的这只脚还不如另一只血泡磨破的脚痛,就以为问题不严重嘛。”
亚申卡:“……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如果米沙受伤了还要他自己走回来,其他大个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安东怯怯:“传球?”
亚申卡暴躁:“只是传球?你应该照顾你的队友!安东,你可是队长啊!”
安东立刻蹲下:“对不起我错了。”
秦春晓咳了一声:“不用骂他啦,是我没表现出异样。”
安东作为大当家还是很照顾人的,比如以前秦春晓趴车窗边拍追车的狼群时,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拽回来,又让司机加速的人便是安东。
其他大个子也围过来嘘寒问暖,询问秦春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擦汗、捏肩揉背。
托他们的福,秦春晓的视野瞬间缩小到了这群两米高个子形成的人墙以内,而尼古拉艰难的挤开球员,看了看秦春晓的脚,长叹一口气。
他们的世俱杯之旅,到此结束了。
另一边获胜的是猞猁俱乐部,而仓鼠已经和白鲸拼掉了最后一滴血,即使秦春晓不受伤,他们也无力与猞猁抗衡。
虽然秦春晓在第二天的冠军争夺战,还是再次出场了,当然了,这也是仗着医生说他没伤到要紧的骨骼与韧带,区区软组织挫伤罢了,秦春晓无视了脚背那片乌青,顶着队医的死亡目光再次上了。
那片乌青对他的影响也的确不大,反倒是另一只脚上被磨破的血泡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痛感,影响了秦春晓的奔跑效率,加上尼古拉只让秦春晓上场打了两局,最后仓鼠很遗憾的以1:3输掉了这场比赛,屈居亚军。
在结果出来的时候,昨天还打得鸡血十足的鲁斯兰直接哭了出来,格里戈里、奥列格、索索等球员也满是遗憾,鲁斯兰太年轻,后面三个却是都年纪大了,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打几届,如今和冠军擦肩而过,总是格外遗憾。
只有尼古拉是想得开的:“没哪个运动员可以一直拿冠军的,总有拿银牌的时候,年轻人现在体会这份苦涩的滋味也不错,其他人的话也不要沮丧,明年冬天,我们还会再次来到世俱杯,到时候便用胜利洗刷这次遗憾。”
“而且17岁就拿到世俱杯亚军,这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
说着,尼古拉按住鲁斯兰的脑阔揉了揉,又对秦春晓比了个大拇指:“你们都是好样的。”
亚申卡搂着几个老将:“我保证,你们的职业生涯不会在这两年就结束的。”
排坛第一奶妈的承诺总是格外令人安心,他这么一说,老将们面上也出现了笑模样。
赛后,在赛事主办方分荣誉时,塞巴斯汀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最佳接应,而鲁斯兰也混了个最佳新人。
至于没在世俱杯打几场自由人的秦春晓,顶着其他优秀自由人眼中发射的“凭什么是这臭小子”光线,一脸淡定的接过了最佳自由人的荣誉。
基操勿6,他小秦在防守端就是这样熊霸天一样的存在,说起来,要不是赛事主办方颁奖时提了一茬,秦春晓都不知道自己是这届世俱杯地板数据最好的存在。
虽然这其中也有达里奥所处的ENEL早早被白鲸淘汰,而巴西第一自由人比利压根没来打世俱杯的缘故,但到手的荣誉,秦春晓也是绝不可能吐的,这玩意好歹也是他伤了两只脚换来的呢!
不过等回去的时候,秦春晓就又恹恹的了:“也不知道去年白鲸是不是也是咱们这个心态。”
李羚还没从错失金牌的悲伤里走出来,闻言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
“嘎?”
秦春晓:“世俱杯又不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赛,去年白鲸俱乐部也是才在世俱杯拿了银牌,回头又要去俄超、欧冠打,一想到还要打那么多强队,我就提前累了。”
这句话直接把大家从遗憾不甘里拉了出来,对哦,他们还有好多比赛要打呢。
尼古拉:“嗯,我们回俄超以后就又要和白鲸打了,这赛程是哪个人才安排的?生怕我们累不死。”
一想起又要和白鲸对上,车上所有仓鼠都哀嚎了起来。
他打开手机咔咔【我们晚上就要上去俄国的飞机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