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室内设施简陋,空气中飘散着旖旎情欲后的气味,女人早已惊恐地跑走了,廖莉莎坐在床上,看着面前争锋相对的两个女人一言不发。
她抚摸着泛着点点青紫的脖子,咳嗽了一声。
廖一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响,她用枪拍了拍单烟岚的太阳穴,先让保镖把她拉到一旁,自己转身坐在桌子边的木椅上,门口的保镖准备好医药箱为她包扎。
“不是让我自己解决?”廖莉莎声音冷淡,手臂止不住的颤抖,随意套上一件衣服。
包扎好大腿,保镖抵着单烟岚带上来,一脚猛踹她的膝盖跪在廖一梅面前,女人接过其他人递来的烟夹在指尖,光裸的脚踩在她头上。
她呼出一口烟,迷雾缭绕模糊了五官,“你那点小手段能来干什么?姐姐不是说了会帮你吗。”
“廖一梅,我真不知道你是大胆还是蠢。”廖莉莎冷笑出声,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狼狈至极的单烟岚,“她是宋足的人,还想不到后果吗?”
“宋足啊。”想象中慌张的神色并没有出现,她撑着头轻笑一声,“他现在应该在为公司头疼吧,哪里有时间管女朋友呢。”
廖莉莎明显不知道这件事,她紧皱着眉,“你做了什么?”
“给一个刚接手公司的毛头小子上一课罢了。”她弯了弯眼,踩在单烟岚头上的脚用力往下压,地板的冰凉寒气透进她的额头,廖一梅不以为意,“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你还怕他掀起什么风浪?”
廖莉莎没说话,不知是不是被这个解释说服,转身对保镖挥了挥手。
“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呀。”廖一梅眼睛发亮,兴奋的盯着保镖手里的针管,“我可爱的妹妹,你这样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呢。”
针管里的液体呈淡淡的黄色,单烟岚一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廖一梅许是觉得不舒服,直接放手让保镖牵制着她。
廖莉莎接过那针管,慢慢蹲下来,“单烟岚,你觉得到现在为止还能怪谁?”
单烟岚眼神冰冷,手腕被死死的禁锢住,对方力度很大,恐怕早已淤青了。
不知为何,她没感到多少害怕。
甚至有些期待她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再怎么死也不愿死在廖莉莎手上。
“要怪,就怪你和廖一梅很像吧。”廖莉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她甚至不愿看她的表情,嘴唇紧贴她的耳朵,“你现在的感觉和我最恨她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副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
不紧不慢的立直身子,她晃了晃手里的针管,“这里面混杂了一点花生。”
单烟岚瞪大了眼。
“不多,你死不了。”她说得轻描淡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可能在你见到宋足之前就已经恢复了。”
她唏嘘记得她之前有提过自己花生过敏的事。
“我很好奇你会是什么反应。”她骤然拉住她的手,针头就这么抵在她的血管处,“你那张漂亮的脸会变得很狰狞还是很恶心?”
廖一梅一直默默的看着这边,闻言笑道:“我猜会很丑陋吧。”
看着溢出液体的针头,单烟岚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比一击毙命还要窒息。
在尖锐的针头插进来的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宋足的脸。
不知道廖一梅做了什么,总归是对他不利的事,她不知道宋足知不知晓她被绑架,现在的她很无力也很绝望,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沦落至此。
她在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后便再也没有接触过它。
爸妈对此很警惕用心,任何含有花生的东西都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现在这个最让她排斥的东西就要以这种残忍的方式进入她的体内,她死死的盯着针头,后背开始冒冷汗,心跳几乎骤降。
突然,砰地一声,左边的墙被破了一个巨大的洞,紧接着十几个黑衣人涌进来,对着里面的人毫不犹豫地开抢。
“这什么东西!”廖一梅忙拉过一个保镖替自己挡子弹,甩开人后敏捷地拿起地板上的枪在床后蹲下。
廖莉莎显然吓了一大跳,针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惊恐地往后退,被保镖护在后面朝廖一梅跑去。
单烟岚也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她踉跄着想站起来,双腿却发软麻木迟迟没有力气,一个黑衣人从身边经过,她挪着身子往后退。
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她猛地一激灵,结果听到对方毫无感情的声音,“请您跟我来。”
她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宋足的人,不经意一瞥竟然发现对方没有五官,无脸的人实在是诡异至极,但现下她只能先跟他走。
“啧,这到底是……”廖一梅发现枪根本打不死这些人,震惊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拉起廖莉莎推到保镖那边,“你先出去。”
双方人数相当,但突然冲进来的无脸人根本死不了,廖一梅一方可以说是团灭,单烟岚被人背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