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发生那件事后,碧泞就没有再去过菜市场。
她相信菜市场的那对老夫妇一定不知道那保姆如此歹毒,但她不愿意再主动触及过去的伤痛。那种以为孩子会就此离去的危机感和心脏都差点骤停的惊悚感,总在夜深人静时猝不及防地将她惊醒,尖锐地刺痛她的心。
刚生下端木时,碧泞一点儿也不情愿带着他回国。
哪怕是回国,也不愿意是回到若耶。
是蔺珀,那个时候住在蔺家的旧屋里,有一天哭着给碧泞打电话,她说她好像没有办法放下李港俨。
碧泞问蔺珀,“那你为什么明知自己怀孕了,还是坚决要和他离婚呢?”
那时,分明是在问蔺珀,碧泞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渺地落入耳中,再回传到脑海里,像是在问自己。
“因为我不想要被他那样爱着。”
蔺珀是很坚韧的女生,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却在电话中带着哭腔,一字一顿地告诉碧泞,因为她不想李港俨那样爱着,所以选择分开。
那样爱着,是怎样爱着呢?
碧泞很想知道,那样的爱,会是怎样的,但她心知肚明,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和程戬给予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坦白说,碧泞从跟程戬相识再到分开,她不曾能够很确信地告诉自己,程戬是爱她的。
她能感觉到程戬对她的呵护与珍视,也能在床笫间被他重重抱住时感知到他无处安放的欲念。可那些,好像都不是爱。
爷爷爱海伦娜奶奶,是为了她抛下一切,哪怕错过了大半辈子,哪怕他们隔着天涯海角,他还是在世界的另一端默默爱着她,余生想尽办法与她相守。
爸爸爱妈妈,是在妈妈的每一本散文集里,写下零碎又可爱的注脚,是在她每一次出行前,吻着她的眉心,用深情的双眼告诉她,他会一直等着她平安归来。
甚至连小垣爱她,她都能感受到少年那颗赤忱火热的心,正在燃烧着所有与爱有关的热烈,奔向她、拥抱她。
可是程戬不会。
程戬总是保持着他骄矜沉稳的那一面,从不轻易在碧泞面前展开笑颜。他总是有那么那么多的心事,却从来不与身为妻子的她倾诉。于是他再如何温柔,碧泞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疏离感,好似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教所有人都得保持距离。
碧泞不是没想过,是不是该问一问程戬,他有什么心事,能否说给她听。可每次还没有开口,她就被程戬沉静内敛的眉眼逼退了。
他的情绪总是那么稳定,甚至比她还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若是她一问,反倒令他蹙眉,可就不好了——还是程太太时的碧泞,总是无法鼓起勇气,探寻她想要的东西。
直到那天接到蔺珀的电话,碧泞才知道,或许她一直以来想问程戬的,都不是那些温柔似水的关心,她想问的很简单。
又很俗套。
俗套至极。
她只是想知道——
“有哪些时刻,会让程戬觉得,他是爱我的呢?”
在那通电话里,碧泞轻声对蔺珀说,“因为就连这样的问题,我都无法问出口。所以我们才会离婚的。”
“小珀,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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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何:怎么只要有拐卖案件都算我头上a href=&ot;/cdn-cgi/l/eail-protection&ot; css=&ot;__cf_eail__&ot; data-cfeail=&ot;240964&ot;[eail≈ap;160;protected]/a
广坤:啊不然呢,反派用不了这么多,有一个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