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谭昱恒不在位子,我本来想要直接把雪碧放在谭昱恒的桌上,后来想一想还是亲自拿给他比较好,于是我就把雪碧放在我的桌上,等他回来拿给他。
上课鐘声一打,萧任燁从操场回来,一回来连问都不问的就把我要给谭昱恒的雪碧拿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扭开瓶盖吞下一大口。
他露出很舒服的表情坐下来,「夏天就是要喝这个才爽。」
「萧任燁,你可不可以把你爱乱拿别人东西的习惯改掉?」我压抑住我想破口大骂的心情好好的对他说,「这不是给你喝的。」
他看我一眼,然后又看着手上的雪碧,一脸不以为然的又灌下一大口,「不然是给谭昱恒?还是李嘉豪?」
「??反正不是给你的。」虽然心中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最后喉咙却只挤出这句话。
「不管是谁的,反正我已经喝了,来不及了。」萧任燁调皮的朝我挑挑眉,翘着二郎腿把一整罐雪碧给喝完。
「你!」
谭昱恒抱着书包从前门走进来,我与他对视一眼,他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神,那一瞬间我好像被甚么利器给伤到,总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胸口慢慢扩散开来。
他是不是就像李嘉豪所说的一样,因为他的关係让我遭受波及,所以他现在很自责,所以他现在不敢面对我,深怕再一次让我受到跟他一样的待遇。
一隻手在我眼前左右挥着,我斜看一眼萧任燁,「干么?」
「看你失神的样子真的很不像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萧任燁天真的问,「说出来,哥帮你解决。」
他真的不知道昨天下午发生了甚么事情吗?
还是,他在装傻?
面对这样的他,烦躁的心情又浮现上心头。
「萧任燁,你能不能别管我这么多?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从铅笔盒拿出一支笔,顺便把耳机给戴上,把自己与他之间盖起一道墙,不想听见与他相关的任何事情。
过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他离开座位,转头过去看,是他的教练找他,似乎说了什么。
跟李嘉豪约定好一放学我就在校门口等他,不过先出来的不是李嘉豪,而是萧任燁。
他不是一个人走出来,是被排球社一位名叫王杉同学搀扶出来。
见情况不太对,我赶紧走过去看,「萧任燁?他怎么了?」
萧任燁表情很狰狞,连站都站不直,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加压在搀扶他的同学身上。
「卿枋??」
「是旧伤又復发了吗?」我语气有些着急的问着王杉。
「刚刚教练找我们出来练习,萧任燁没有做暖身运动,接球的时候跳太高,下来的时候直接脚跟着地,我怕应该是骨头断裂或是韧带的问题,我们刚刚叫了一辆计程车去医院,现在在路上了。」
萧任燁紧咬着牙不放,额头也不停的冒汗,我头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看来真的很痛。
「我跟你们一起去,萧任燁的书包给我。」我把萧任燁的书包抽过来,与他们一起上了计程车。
医生照过x光后诊断说他是韧带有些磨损,虽然没有太过严重,但是这几个月都要避免做激烈的运动,以免让伤势更加严重。
要让这过动的傢伙不运动还真是个大问题呢。
医生说让他休息一下,体力恢復后就可以办出院,掀开围帘,萧任燁背后靠着枕头,手里玩着手机,看起来应该是在打怪,果然这种人很快就可以恢復体力的。
他露出一个输者的表情然后把手机丢到在床上,「又输了,烦死了。」
「我帮你买了起司蛋饼,听王杉说你运动完都一定要吃点小零食,不然会晕倒,虽然觉得你是在胡扯,但是你现在受伤,我只好蒙上我的眼睛暂时相信一下。」我把热腾腾的蛋饼拿给他。
萧任燁脚踝被砂布缠绕住,软趴趴的躺着,一看到吃的立刻醒过来。
「关心我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的,谢啦。」他拿过去大口地咬一口,露出满足的五官,「这是不是你在天堂买的!好好吃。」
这种戏码在以前不知道已经上演几百次了,我轻叹无言地看着他,「你少在那边说一些废话。」
他轻轻的笑一声,半晌开口,「对了,今天我看到你跟李嘉豪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交往了?」
每当他问出这样的说时,我总觉得胸口隐隐作痛,我不知道这样子应不应该,但是我无法控制。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跟他在一起?」我语气变的沉重,我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心脏绑上一颗巨石,它带领着我慢慢沉入深海。
有一种再也吸不到氧气的感觉。
「也不是说希望,只是??」他停顿一会,仰头对我崭露一个直接将我碎尸万段的天真微笑,「他很优秀,跟他在一起,身为你朋友的我也能比较放心。」
我紧紧握住拳头尽量让我克制好情绪,我深深吸一口气,眼眶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