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尧的肩:“哟,道友, 这么巧啊?你也来比武招亲?”
仲长尧:“……”
狐族族长:“……”
原本仲长尧进场时风头无两, 众望所归,他本该是本场的焦点与中心, 现在被三番四次打断,竟然都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他了。
废话, 单一个宿迟就已经值回票价了好吗?!不过舒九尾为什么看上去还是毫无表情,她到底是喜欢哪一个?
“如果是我,我选祁执业。虽然去佛门要天天吃素菜, 但是……”
“你还选上了?明光大师会让你进门吗?和尚又不让结道侣, 看他穿的袈裟, 明显没还俗啊!”
“宿迟虽然冷漠, 却实在美丽。不过如此美丽,会让人很有压力。”
“没人选云闲吗?我觉得她很好啊!虽说剑修固穷, 但是我有钱啊!跟她在一起肯定每天都很开心!”
仲长尧咬牙,此前在锻剑师门前被云闲打出的伤口至今还在隐隐作痛, 后方之人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提到他的名字。
身旁云闲气定神闲,抱剑而立, 魁首似乎被重新锻过了, 剑身锋锐轻盈, 剑柄上镶嵌一颗血色法石,还有符阵镌刻,流光溢彩。
那个锻剑师竟是又帮她锻了?!凭什么?当初分明是一起被赶出去的,凭什么她又能得到如此机缘?
仲长尧想,一定又是身份背景帮了她。到底是为何有这般好运,自小生下来便是剑阁千金,前往大战结识之人,没有一个是没用的。要么是明光弟子,要么是现任掌门,就连那本该对自己青眼相加的魔女也对她有所特殊。而自己,只能从一无所有开始爬起,天道如此不公!
但他已经百般忍让了,他从未对云闲下过手,没有她,一切都十分顺利。为何她要处处与自己作对?!她还不满意么?!
仲长尧心潮涌动间,腕间红珠开始微微闪烁,将那顺着躯体攀爬而上的诡谲黑气给镇了下去。
云闲是真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又让仲长尧心绪不宁、恨不得朝天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了,她看向高台之上的舒九尾,传音道:“九尾是不是被定住了?”
“是。”宿迟道:“上面有阵法气息。”
“……荒谬。”祁执业皱眉,道:“难怪不敢让我师父靠近,坐的如此远。敢做这种事,还怕被人发觉么?”
他说话总是皱着眉,好像全天下都没什么能让他高兴的事。但后来云闲发觉,极有可能是因为祁执业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臭着脸的话容易被人盯着脸看,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宿迟就没有这个烦恼了。等闲之人不敢随便看他脸。
云闲看了眼旁边,道:“祁兄,那什么,你是不是忘记提前跟明光大师说了……”
看明光大师的神情,隐隐约约有点金刚怒目之相,比武招亲回去,估计祁执业脑袋上又要多三十个包,戴一个月帽子了。
祁执业一怔:“。”
不好。真忘了!
被人踢馆踢了个猛的,狐族族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虽是老脸微沉,但看了眼擂台下的仲长尧,心中仍是安定。
他亲自选的人,自然是极好的。难道会比这些不三不四、不知礼节的人差么?对手强劲,更能体现出仲长尧的优势。
妖族以实力为尊,倾慕强者,他若能过五关斩六将,至少,舒九尾怕也不会如此心生抵触了。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族长在说此话时,余光朝入口处瞥了少说十几次,异常谨慎地道:“比武招亲,就此开始吧!!”
另一头。
薛灵秀下了马车,与一众前来迎接的管事长老走在白玉阶上,笑道:“贵宗如此重视,薛某都要自惭形秽了。不必如此,平常相待便可。”
柳昌陪在旁边,见他心里明镜一般,还能如此淡定地睁眼说瞎话,不由得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呵……呵呵……我刀宗一向热情好客,薛小友不必妄自菲薄……”
出动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迎薛灵秀一个?!
云闲可当真是明白人啊,还成天装的那副天真烂漫的鸟样!刀宗宴请,她若是一人都不来,难免太不给面子,招惹口舌,但请薛灵秀来,又有什么用?!哪怕只是一个人来,祁执业、宿迟,甚至此前的姬融雪,哪一个不比这个手中无权的小少爷好?!
柳絮放慢一点脚步,与薛灵秀并肩,悄声问:“薛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薛灵秀道:“柳絮姑娘,别来无恙。”
柳絮面上的疤痕微动,看起来有点高兴,又不敢太高兴,低声问:“云闲是去哪儿了?”
众人行至练武场,好死不死,正好撞上几个刀宗弟子背对着入口聚在一起,正在公然摸鱼,不知是在看什么东西,笑得吱吱嘎嘎,嘎嘎吱吱,不亦乐乎:
“真是笑死我也!!怎么这世上会有这种发展?!我要是他,一辈子都不敢再踏进妖族了。”
“舒九尾比武招亲,声称要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