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斯的马术表演,并没有这么快结束。
只见他以单手握住韁绳的姿势,两腿一收,忽地往上一跳,竟直接站在马背上!白马在奔跑时带起的震幅,对他来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单手拉着韁绳,非常稳定地站在马背上。
白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绕了好几圈,直到这时--
艾维斯松开手,将双手伸展开来,直接站在奔驰的马匹上。
随着快速地移动,迎面而来的风阻,也吹动了艾维斯的发丝,但他却面无表情地放下手,好像方才的表演,根本不是什么危险性表演一样。
而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他在收回手之后,将手伸向身侧,拿了一条细长的绳子出来,在仔细看之前,还以为是他将韁绳拉起来了,但看过上一场表演的人,绝对都会对这项道具非常眼熟
那是一根跳绳。
这时候,已经没什么是不敢想的了,只见艾维斯站在马背上,拉开了跳绳,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终于挥出了第一下,着地点正好在马鞍上方。
「呀--」只是这时,台下却突然传来一道琴声。不只二楼看台的人看过去了,连正在表演的艾维斯也看了过去--所有人都看见,坐在观眾席上的少女,左手持琴、右手拿弓,缓慢拉动了琴弦
悠扬的琴声,配合着原先的音乐,最终融合到一起。
费丝歌声一顿,也看见了台上和她合奏的少女,她一手扶着立杆、一手突然一抬,而原先悬浮在她身后的乐器,也渐渐移动了起来。
只可惜,拥护者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此时她站在座位前,握住小提琴的琴颈,以下巴及左肩夹住,手指搭在四条弦上,而另一手则拉动弓,配合着舞台,即兴演出了她自己都没想过的表演。
而艾维斯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挥动第二下跳绳。
他在马背上一跃,跃过细绳,又很准确地踩在马鞍上方。
金姆看了心里都不禁紧张,毕竟这要是没站稳,可是会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更别说这马还是在奔走的状态,被踢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险艾维斯没跳很久,终于把手中的跳绳往舞台下一甩。
但显然,跳绳只是表演的开始,在费丝的歌声、即拥护者愈剌愈快的节奏中,艾维斯并没有坐回马上,而是站在马背上,再次接住了从天花板掉下来的道具。只是这次,不再是简单的物品,而是杂耍棒。
光是站在使用杂耍棒,都需要一定的技巧了。
更别说,还是站在行走的马上,来完成这一场杂耍表演?
「我也挺想试试。」坐在前排的阿普顿突然开口。虽然他很擅长更种拋掷杂耍,但站在马上的杂技,他倒是从来都没试过。
「等表演结束,我们去跟艾维斯借马骑一下吧。」坐在阿普顿隔壁的汉妮,也同样兴奋地说道。只能说,这对表兄妹不愧是都是学杂技的,唯有阿普顿隔壁的奥伦,朝讨论热烈的两人看了一眼,很快又挪回视线。
为什么他都坐在表兄妹隔壁来了,看起来还是这么孤单?
他的弟弟也跟弟媳坐一起,就他仍是一条单身狗。
而舞台上的艾维斯,拿着手中三隻棒子,先把其中一隻从中间往上拋,另一隻在趁棒子掉下来前,接着往上拋--最基础的「cascade」,便轻松做到了。
虽然他站在马背上就是了。
只是不知何时,舞台上升起一个道具,看起来是一颗巨大的岩石,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艾维斯在拋了杂耍棒几圈之后,竟忽地扔掉了其中两隻棒子,站在马上,拿着最后一隻棒子,突然往天空一甩--
那一隻棒子,竟延伸出了杆子,而杆子最上端--
赫然是一隻旗子,而且旗子上方,画得正是他们雪利马戏团的标帜,一瓶雪利酒、周围被一圈扭曲的文字所包围。本来在无风的室内,这旗子是必会垂下,但艾维斯骑着马,举着这片旗。
本该垂下的标帜,也随着马奔跑的疾风,将旗子展了开来。
饶是二楼马戏团的团员,在看见这道旗子时,神情也有些怔愣,也不知艾维斯是何时停下来的,总之,所有人都看见他骑着马,停在那颗古怪的岩石前,突然举个旗,重重地朝着岩石的方向插了下去!
岩石裂缝涌现海水,也代表了抵抗战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