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需要解药解毒的。
太医帮张宪空处理了伤口,虽没找到暗器实物,但好在伤口无毒,只需包扎即可。
王承柔刚松一口气,就见李肃朝她走了过来,她虽知当着皇上的面,李肃不敢做什么,但她还是紧张了。好在,李肃并没有太过靠近她,停在适当的地方开口道:“王姑娘,刚才吓到你了,非我本意,我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他朝她合手躬身,王承柔赶忙侧身下了两下身,没有与李肃说话,也顾不上他怎么称呼她,反正也不是叫错他就是成心的,那又有什么必要给他纠正呢。福了身子后,此事算过去了。
但此事怎么可能过去,李肃在亭子上是真的动了杀心的,他当时看她的眼神与言语,都怪异的很,王承柔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既然他能想起一部分上辈子的事,那说不定哪天就全都想起来了。
这个想法有点吓人,是以,刚才李肃对她做的那些,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了,她该想的是今后。若是李肃真的全部想起来了,他会怎么做?
看他刚才的样子,他并没有因为她在上辈子付出一条生命而善待她一些。相反他很生气,而且对她的掌控欲好像更强了,连她有没有身孕都要亲自上手探查,在第一时间掌握情况。
如今,看着他假模假样地与她道歉,分明就是笑里藏刀。
外间小公主的寿宴结束的很匆忙,宫中出现不明来路的暗器,皇上下令严查,其他人自也是无心寿宴,于是都赶着往前排,能早点被搜了身好早一些出宫。
男子与女子分开,太监与宫婢分别负责两边。倒是有人说了一嘴,王承柔受了伤,刚才还看了医生,应该没有问题不用搜了吧。
但皇上与太后又没有特别说明,王承柔可不想搞这个特殊,虽然她觉得皇上也知道那暗器是谁的,但如此大规模的搜身,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她遵圣命就是。
贵女这边最是麻烦,谁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褪去衣服,失了礼仪。所以要一个一个的来,叫到了才能进内室。
但她们宁可这样慢着,也只愿露给宫婢看。毕竟每个人长得都不是十全十美,万一被谁看了大嘴巴跑外面说去,可真是要羞死悔死。
王承柔就是那个想快的,她不在乎与别人一同接受搜查,但却被贵女们酸了几句,说她是仗着好皮肤好颜色好身材,当然不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体谅别人的难处。
王承柔见她们这样说,就提出,刚太医说了,要她回家卧床休息,可不可让她先进去。
这个要求倒无可厚非,大家都点头同意了。要说她也是倒霉,虽被小公爷救了,但放她下来时,动作太过不小心,竟还是把她摔了,那一下她们看着都疼,心都跟着颤了颤。
于是在大家的默认下,王承柔得已不用排着,提前步入了内室。
她没让宫婢扶着,这会儿她疼的轻多了,疼痛的地方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整个腰腹部都是痛的,而只有一个地方还在疼,腰部以下,臀部以上,尾巴骨的地方。应是她忽然坐到坐上,磕到了那里。
王承柔知道有把这个地方摔折的人,接骨都不好接,最后能起床走几步就算不错了,好在太医告诉她,她骨头没折。她不免怀疑李肃是真的想摔折她的骨头,看她不良于行,从而报复她竟敢以宫妃的身份自裁,给他以羞耻。
王承柔没用人扶,走的有些慢,她见一个屋子是空着的,她朝着那间屋子走去。一进屋没见到宫婢与嬷嬷,忽听屏风后有动静,像是老嬷嬷的声音:“夫人到屏风后面来吧。”
王承柔道了声好,然后一手托着腰一手扶着边上能扶的东西,慢慢朝屏风处移步。
来到屏风后,没看到嬷嬷,却能听到声音,对方又说:“夫人把上衣脱了吧。”
王承柔脱得有些慢,她动作一大,牵扯到磕碰的地方就会引起疼痛。嬷嬷倒没有催她,王承柔已经尽量快地脱掉了外面的入宫制式服,里面是一件薄纱里衣,现在天气刚有些凉意,还不至穿太多衣物。
王承柔专心地解着这件里衣的带子,不知道侧龛站着的嬷嬷,正低头恭敬地行着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王承柔因为不好回头,行动受限,这衣服带子解的十分不顺,忽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正在与衣带纠缠的手。
王承柔大惊,她猛地转身回头,转身转得太猛,伤处巨痛,但王承柔哪还顾得了这些,她想跑,可李肃怎么可能让她跑得掉。
他一只手就能制住她双手,而另一只手则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一套动作很快,像猎人制服猎物一样,不给猎物反应的时间,快准狠地扼制住它们的命门,王承柔别说是喊出声,呼吸都有点困难。
李肃看着她涨红的脸,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呢,就连这里都有我的人,你说,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死吗?再死一次?”
他都知道了,他都记起来了,王承柔绝望地想。
李肃扼在王承柔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 看着她的脸由红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