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得多伤心。”
清心撅了嘴,没有底气地道:“说了是私下说小话,我就是不明白,娘娘在坚持什么,皇上与殿下亲近,难道不是好事吗。”
清香:“我再提醒你一遍,帝后二人的事你少管少言,我们只要知道该忠于谁、保持初心就行了。”
清心:“这还用你说,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我当然会永远忠于娘娘,那是谁啊,那是咱们姑娘啊。”
此与同时,圣康殿内,太医已经离开,唐九回来复命。今日皇上动了怒,此时虽没发作,但奴婢们皆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连唐九都是跪着回话的。
唐九道:“清心已至皇后娘娘那里,奴婢也宣读了圣上的口谕。”
李肃此时已换上新的衣服,那件龙纹有损的衣服已处理掉,他左手上了木夹板,限制了活动范围,但太医说还好,摸着只是错了位,骨头并没有裂开或是折损。只是一国之君,明日就要这个样子上朝,倒是几百年来史书上的头一遭。
左手上的夹板是掩不住的,但宽大的衣服下面,受伤的脚踝虽然上了药,却可完全遮掩住,不会太过触目惊心。
皇上倚在榻上,一侧的手脚皆不得劲儿,他听到唐九的回话,只说道:“下去吧。”
唐九一楞,他以为圣上一定会问皇后说了什么,以前只要有关皇后的事情,圣上都会过问的很细 ,连赐一道菜都要他亲自送过去,回来后还要细细地问一遍,皇后接到赏赐后的所有反应。
所以此刻,皇上竟是什么都不问,直接让他下去,唐九一时有点不习惯,但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领了命叩了头,尽量不发出声响地退了下去。
唐九守在外面,隐约听到殿内皇上在与公主殿下说话,他们声音不大,断断续续地,唐九有心听一听,却是听不太清。
殿内,随着唐九的退下,只剩下公主还留在此处。
李肃看了她一眼,问道:“朕把清心罚去你母后那里,你可有意见?”
九宇公主走下来,恭敬行礼后道:“儿臣没有异议,是儿臣太过贪玩,清心只是代我受过。”
李肃:“这话你自己知道就好,身为主子在奴婢面前就没有做错一说,这种想法不可再有。再者她也确实犯了大错,若是阮雯跟着你,绝不会让你发生这样的意外。”
从御花园一路回到圣康殿,再到太医医治,再到此刻,张安眠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此时,她问出了最关心的:“陛下,您疼吗?”
张安眠在被李肃抱着下来的过程中,她看到听到皇上磕碰到山石的样子与声音,她虽被保护得很好,但强大的冲击力也让她后背疼了一下,连她都这样,想来皇上一定会很疼。
李肃当然会觉得疼,他身上的两处伤又不是假的,怎么可能会不痛,但这种小伤小疼,在他的人生中还真算不得什么。
他道:“不怎么疼,不用惦念。”
这话说得张安眠眼里又要蓄泪了,她正想再说什么,听皇上接着问她:“你刚才叫朕什么?陛下?”
张安眠今日那句父皇是在情急下叫出来的,现在不紧急了,她一时不好意思起来,在这种心境下竟又叫回了陛下。
张安眠抬头去看,见皇上目光殷切地望着她,接着她瞥到令他稍显狼狈的两处伤,一时在心里下定了决心,郑重开口:“父皇,儿臣刚才该称呼您为父皇。”
李肃再一次听到这声“父皇”,心里明白他这是成功了,没逼迫没利诱,就得到了他计划中目标的第一步。
他道:“朕心甚慰,好,好,父皇很高兴。”
张安眠随着这声郑重的父皇,心里也安定了下来,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上的大石终是被推开了。
只是想到母后,明明该是敞亮的心境,像是被遮住了什么一般,不能彻底的开怀。
她又想到今日母后的举动,于是道:“父皇,今日之事都是儿臣不好,母后是关心则乱,还请父皇不要怪责。”
李肃正沉浸在刚才的回忆里,王承柔在听到那声“父皇”后的不可置信,以及她没有带走张安眠的举动。当时看到这一幕的自己内心是喜悦的,他终于在她们母女之间竖起了隔阂。
李肃知道他这样的心态有些病态,但他就是不能接受王承柔心里有个最爱存在,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生女儿,他也受不了。
她若心里没有他,不把他放在第一位,那就不能把任何人放在那个位置上,谁在她心里排第一,谁就是他要除掉的假想敌。无论李肃如何告诉自己要理智,不用把这些当回事,都改变不了他这种病态心理,他就是不能允许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张安眠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她在为她母亲求情,李肃听到并不高兴,她凭什么,凭什么认为有资格可以参与到他与王承柔之间来。
张安眠眼见着父皇的脸色变得不悦,一时懊悔不该提起此事,父皇肯定是想起母后对他的不敬之举,又生气了。
李肃道:“今日之事,父皇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你母后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