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替自己辩解起来:“是……他是给我写信来着,还给你写了信,想让我转送给你。”
“但是婠婠,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和沈复生就再也没见过面了!我跟他之间已经完全断了联系!”
“真的!”
“不信你可以问母亲,我这些时日,可是连府门都未曾出过!”
顾晚相因为着急,清隽的脸上染了一抹赤红,最后看向顾晚卿的眼神可怜极了,令她想起了街头那些浑身脏兮兮,眼神可怜的野猫野狗。
“二哥……”顾晚卿紧蹙的柳眉舒展开,温柔地拍了拍顾晚相的肩膀:“你不必如此紧张。”
“阿锦当初将你关入刑部大牢,起因在我,他只是迁怒于你罢了。”
“说来此事是我亏欠于你。”
顾晚卿的声音浅柔婉转,如春风柔暖。
再加上她拍肩的动作,顾晚相倒还真的平静了许多。
但一想到从沙场回来后便一身杀伐气息,令人不寒而栗的卫琛,他脸上还是有些露怯。
胆战心惊半晌,顾晚相才看向被顾晚卿抢去的书信,咬咬牙,还是将这些日子以来,沈复生给他写信的事情告诉了顾晚卿。
“当初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是我对不起阿锦。”顾晚相垂下眼皮,“不过我那时确实不知道他对你竟是真心的。”
而且当初顾晚卿倾心于沈复生,他这个做二哥,也只是想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
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没想到却惹了一身麻烦,平白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话说回来,顾晚相又再三向顾晚卿表明,他以后决计不会再做之前那等蠢事。
也会和沈复生彻底断绝往来,不会让他扰了顾晚卿和卫琛夫妻间的和睦。
“但是婠婠,沈复生他近来一直给我写信,我也给他回过信说清楚了。”
“他这人比我想象中更执着……”
“此事若是让阿锦知晓了,你可得帮我作证,我这次当真是拒绝过他的。”顾晚相到底还是畏惧卫琛。
顾晚卿却在想荀岸给顾晚相写信这件事。
听顾晚相的意思,似是荀岸对她还未彻底死心。
多半他是以为她被迫嫁给了卫琛,怕她日子过得不顺心,不幸福。
思及此,顾晚卿动了念头。
她打算去见一见荀岸。
一来是为顾晚相解了这困扰的局面,二来也是想告诉他,自己如今是真心想做卫琛的妻子。
叫他早些断了念想,也寻个良人才是。
顾晚卿摸了摸眉心,不由想起自己之前离府去见荀岸时的场面。
当时她虽然下定了决心嫁给卫琛,却并不是真心实意想与他做夫妻的。
至于她到底有没有把话同荀岸说清楚,顾晚卿自己也记不清了。
当时喝了酒,她连自己几时醉了都不知道。
只知道那一夜,卫琛趁她酒醉做了些禽兽事。
后来……
顾晚卿不再往后深想。
她拆了顾晚相取得的那封书信,看完以后,又借了笔墨纸砚,给荀岸回了一封书信。
信中,她与荀岸定下了见面的日子。
就借着月底安王生辰宴,在安王府内碰面。
原本顾晚卿是想在信中便将此事了断的。
可转念一想,她与荀岸,到底也有过夫妻情分。
既要彻底了断这场缘分,理应面对面说清楚,方才不负他上辈子与她相敬如宾的情意。
顾晚相一听顾晚卿的决定,难免担心起来:“你去见沈复生,若是被阿锦知晓了可怎么办?”
“他会不会……”又把过错都算在他的头上?再将他送去那刑部大牢里呆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