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难得地都睡到了接近正午时分,一推开门便见杏儿候在门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连目光都不敢放在两人身上。
她负责照顾尊主的起居,就住在院内的偏房,昨晚的事情她哪能不知道。
“尊主,宁公子,我来给你们收拾房间。”杏儿飞快地说完这句话便闪身进了屋内。
此时屋内仍然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床上也是一片狼藉,杏儿的脸颊又红了几分,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戴月媚看着有些好笑,转头发现宁决也一副颇为不自在的样子,想来是觉得这些痕迹让旁人看到有些不太好。
“杏儿。”戴月媚笑道,“你的伤还没好,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们自己来收拾。”
“那、那我去给尊主准备一些吃食。”杏儿结结巴巴应了一声,逃似的离开了。
如此,宁决便留在了星月谷。
为了避嫌,宁决仍然住在之前戴月媚给他安排的房间,戴月媚平日里处理一些事务,空闲时便会与宁决待在一起,两人大多数时间皆是出双入对,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星月谷中大部分人都对此喜闻乐见,他们并不知道宁决澜沧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只觉得尊主身旁的男子武功好长得好对尊主也好,属实配得上自家的尊主。
而苏靖在宁决来到星月谷的第二天就自请命去完成外出任务,戴月媚本就对他心怀愧疚,自然是应允了他的请求。
秦秀留在谷中,依旧对宁决怀有很大敌意,便叁天两头找宁决的茬,宁决刚开始还有忍让,后面干脆大大方方比试一番。戴月媚知两人都有分寸,秦秀也不过是为苏靖抱不平而已,便没做过多干涉,随他们去了。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一番比试完两人皆是一身狼狈,秦秀进了宁决的屋子,寻了软榻毫无顾忌地躺下,宁决一言不发跟在后面进去,对秦秀这些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果然,秦秀又开始念念叨叨:“宁决你这小白脸可真是烦人,苏木头苦恋尊主这么多年被你几个月就被截了胡,之前我还劝他说你是澜沧山庄的人和尊主没可能,他还有机会。”
秦秀越说越气,甚至坐直了身体,“结果你倒好,放着堂堂少庄主不当跑来我们这当上门女婿,还天天和尊主腻腻歪歪,气得苏木头去外面执行任务不想回来,你说说你还是个人吗?”
对于秦秀的控诉宁决不置可否,他也很清楚苏靖的外出并不是偶然,戴月媚为取回《九绝秘经》正在进行筹谋布局,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一切也不是他应该插手的了。
宁决的反应让秦秀觉得无趣,他拿起武器离开宁决房间,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和苏木头一模一样,走了个木头又来个木头,无聊无聊,下次再来打架!”
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终于在某一天,两人欢好过后戴月媚窝在他怀里懒懒地道:“好久没有出谷了,明日陪我出谷逛一逛吧。”
第二日两人同行,宁决能够察觉到一路上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保护之人没有刻意隐藏气息,那人他也见过。
苏靖回来了。
再次回到青州城宁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如今青州城放眼望去半数人皆是江湖人士,而且很明显,他们带着某种目的性。
茶摊中传来一段对话:“现在澜沧山庄可成了香饽饽,不少人明里暗里想要打听长生丹的消息,无一例外都被宁庄主赶出来了。”
“据说这个消息都传到了边境,北漠乾元尊师都派遣弟子来咱青州城探听虚实,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宁决心中产生,他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赶回澜沧山庄。
“等一等。”戴月媚叫住他,她不知从哪里牵来了两匹马,“骑马去比较快。”
宁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着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戴月媚也上了马,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算她好心吧,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宁决留在星月谷的这段时间让她的计划得以顺利实行,现在前往澜沧山庄是为了让他得知结果如何。
到了山脚两人下马,宁决这才发现不止他们在往澜沧山庄赶来。
“小兄弟,你要是功夫没练到家我劝你还是别想着去找长生丹了。”
同行之人见宁决年纪轻轻看起来像是初出茅庐的样子,便好心劝道。
宁决抱拳,不解地道:“为何大家如此笃定长生丹就藏于澜沧山庄内?”
“你竟不知?”那人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前几日黄神医受邀到澜沧山庄小住几日,原来宁庄主早已得到《九绝秘经》,想要借此机会在黄神医口中打探长生丹的事情,计划败露之后便恼羞成怒想要杀了黄神医,黄神医侥幸逃脱,并放话谁能拿到《九绝秘经》就告诉他长生丹的秘方!”
“哎,小兄弟……”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见宁决身影如风般飒然不见,几息之间便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色背影。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