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留了一份饭,等到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彭秋颂一身湿气的回来了,看着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虞汐璇也没问,而是招呼她坐下吃饭。
早饭结束后,正好到了辰时,温度适宜,阳光也不浓烈,带着清晨的凉风,正是上路的好时间。
虞汐璇和彭秋颂缀在最后面,慢悠悠地往前走。
当然刚刚走了一个时辰,就遇到了一伙劫匪。南宫璨他们走在前方,没有虞汐璇他们的事,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等到距离赤水城还差四十里时,已经遭遇了七波劫匪了。
虞汐璇架着马车慢悠悠道:“今天算是和昨天持平了,不知道下面是不是还能遇到?我看这定安郡干脆开发出一项野外生存马拉松比赛,召集天下武陵豪杰前来定安郡比赛,从北到南,谁最先赶到终点就是冠军,可以得到奖品。中途遇到劫匪还能清理一波,而且能增加人气。”
你看,好好的青山绿水,偏偏多盗匪,实在让她无法吐槽了。
旁边骑马的彭秋颂也维持不住面上的严肃,抿嘴忍笑,语带笑意道:“等到我们见到定安郡的官员,可以给他提这个建议。对了,何为马拉松?”
虞汐璇微微皱眉,解释道:“就是非常远的长跑比赛。”
彭秋颂点头,估计这个称呼应该是某个地方的俗称。
此时周围的护卫一脸黑线,敢怒不敢言。
和虞汐璇他们相隔两个马车的南宫璨听到这话,也是面色沉凝,这简直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车厢中的杜管家担心地看向他。
南宫璨垂眸把玩手中的玉佩,淡然道:“我没生气。”
杜管家闻状,稍微松了一口气,“殿下,那位顾姑娘是开玩笑的,若是她见识到八年前的定安郡,就不会说的这般轻巧了。”
八年前的定安郡那是穷的荡气回肠,十步一盗匪,百姓大多面黄肌瘦,也顾不得指责他们愚昧、蛮横、粗悍,毕竟人都快饿死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若不是一开始有大皇子安排的护卫,估计殿下陵寝旁的树都能戳到天上了。
南宫璨眸光微沉,用手指点着茶水在桌上画着定安郡的地图,完事后,他抬头道:“杜公公,你说如果在定安郡举行那人所说的马拉松比赛,是否可行?”
杜公公自小陪伴他,是母妃宫里的洒扫太监,六岁入宫,平时谨小慎微,之前是伺候宫里太妃的,后来得罪了其他人,被人一直欺负,是母妃见他是同乡,就要到了手下,平时干些粗活,后来母妃打入冷宫,只有杜公公一人陪着他。
之后也是杜公公陪着他出了宫,在定安郡安顿下来。
杜公公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便拍手道:“殿下英明啊!我觉得不错,只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让陛下误会?”
再说,一般江湖人不喜欢和朝廷接触,普通江湖人也无法从定安郡的西北撑到东南,单是这一波波的山匪就让他们头疼,其中还不包括复杂的地形。
南宫璨眉峰微抬,嘲讽道:“他恐怕是忘了我这个儿子吧。”
若是那他当儿子,当年也不会直接将十岁的他赶出皇宫,除了礼部准备的基本安家费,这位好父皇可是一点赏赐都没有,甚至连护卫都是大皇子准备的。
……
京城勤政殿,宣武帝看着郭总管呈上的贺寿礼单,“小十一的怎么没有拿过来?”
“这……”郭总管一脸为难,蜀王殿下的礼单两天前就送过来了,他一直没敢呈上。
宣武帝一看他的模样,顿时气笑了,“他这次又将那些破烂给送来了?”
他又不是老糊涂了,若不是当年兰妃之事苦了这孩子,他也不会容忍这些年。
郭总管见宣武帝气的不太狠,躬身赔笑道:“蜀王现在还是有点小孩心性,再说他是拿您当父亲,加上从小就在外面,当然脾气就大些,定安郡那种穷困地方,蜀王殿下若是性格不强硬,真的压不下来,你看这些年,定安郡交上来的税收一年比一年高,治安也越来越好啊!”
郭总管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南宫璨说话,他只是看出宣武帝的心思,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宽慰他,宣武帝对十一皇子有愧,加上十一皇子年少被赶到定安郡,宣武帝对他的印象就在十岁左右,仍然当他是个孩子,要不然忍了蜀王殿下多年的脾气,夺嫡之争本来就凶险万分,他的主子只有宣武帝,不偏颇任何一个皇子。
宣武帝冷哼一声,“若不是定安郡送上的税赋一年比一年多,朕还以为他穷的揭不开锅了。”上缴了那么多税赋,居然天天送那些破皮衣烂草药敷衍他,若不是看在他还小的份上,他定要好好打他二十大板。
“对了,马上就要到九月了,他到哪里了?”宣武帝将手中的礼单扔到一边,接过郭总管捧上的参茶。
近些天,他总是身乏多梦,白日无精神,所以让太医院备了参茶。
“这……”郭总管再次卡格了,十一皇子压根没看到他人影。
“哼!他又不打算回来,这是打算一辈子窝在那个穷山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