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站在齐烽身边聊天,等白色保姆车来接。
孔姒站在卧室窗边往下看,他们离得很近,影子叠在一起,先后用同一支打火机点烟。齐烽当天穿的正装很配她的红裙,站在一起如同正好契合的磁铁两极。
红裙严丝合缝贴着她的身体,饱满鲜嫩的肉体,在流畅的线条下呼之欲出。她像一颗熟度正好的红苹果,孔姒又瞧了瞧自己,只能是一颗涩口的青苹果。
把自己定义为青苹果的孔姒,在三天后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被齐烽摘下来,尝了一口,皱眉吐出来,冷漠地说她太酸了,把她扔进一堆烂果儿里。
然后孔隅把她捡出来,朝着天际线用力一掷,孔姒这颗青苹果沿着被放逐的抛物线,越过云层摔到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她开始痛哭,安县同时开始下雨,大量的水往平蓓怡的墓地淹,把平蓓怡的墓碑掀翻,留下一片可怜的无人问津的狼藉。
孔姒骤然尖叫一声,浑身发寒地醒来。
卧室门把手很快被拧动,齐烽穿着棉质睡衣裤,一脸困倦地走进来,停在床边看她。
怎么了?他哑声问。
齐叔叔,我不是酸的。孔姒猛然抱住他的腰,半梦半醒哭说着昏话。
齐烽被抱得身子一震,尝试让孔姒松开双手无果后,叹口气在孔姒床沿坐下,把她捞进怀里,伸手抬她的下巴。
这是自制力最薄弱的午夜时分。
什么不是酸的?齐烽揉开她眼角一滴泪,很近地看她。
我梦见我变成一颗青苹果。孔姒清醒几分,声音越说越小,你咬了一口说太酸了,然后把我扔到烂果子堆里
齐烽的手忽然按在她嘴角,轻轻地随意摩挲。她开口说话时,手指险些被她咬到。
是吗,我咬了哪里?竟然是酸的。齐烽闷声问,目光停在她红润的唇,怎么看也不该是酸的。
孔姒被问傻了,听见他笑笑说:孔姒,我从来不浪费食物,咬了一口再酸也能吃完。
况且,你怎么知道你是酸的而不是甜的?他把孔姒塞回被窝,掖好被子,盖住她柔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