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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静,周颜乖巧地坐下,问了他旁的事,你刚下飞机?
她刻意放软了声音,裴昇听得出来讨好,不再追问刚才的话题,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淡淡一声嗯。
前面开车的胡柯接话说:周小姐,我在机场接裴总的时候,跟裴总说您正好快下课了,裴总便说来接您一起回去。
周颜依稀想起,裴昇出差的城市大概要飞八九个小时,怪不得他有些疲态。
接着便无人说话了,只有车轮转动的声音。裴昇闭着眼,但周颜猜他应该没有睡着,尽管她素来不爱做温柔贴心的事,可对于裴昇,她知道应该讨好。
所幸轿车行驶得颇为平缓,周颜试着侧过身探向裴昇,伸手出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
裴昇的眉头极短地皱了下,复而舒展开。周颜松了口气,柔柔地打圈按起来。
轿车朝高架开去,经过一段减速带,上下颠簸起来。周颜没有防备,像打翻了似的直直朝后跌去,被裴昇适时伸手兜住。
那只手扣在她后腰,掌心温度隔着布料传来,烫得她忽然脸红。
胡柯在前面道歉:抱歉,周小姐。
没关系,是我没坐稳。
她垂着眼,盯着裴昇领口看。
目光再向上一点点,落在他的喉结,喉结正在那时上下滑动了一下。周颜感觉到他呼吸沉了,他双手微微抬起,将她双腿分开抱到膝上,让她跨坐着。
现在坐稳了吗?他贴着她的耳朵问。
气息像羽毛刮过,软绵绵又带着细碎的痒。周颜没出声,只点头。
继续按。
裴昇又闭上眼,懒懒靠着椅背,神色松散些。
手却仍然扣在她腰上,拇指来回细细摩挲,明明隔着连衣裙的布料,却如同刮在皮肤上,闹得她指尖抖了抖,虚贴在裴昇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按着。
裴昇的手越收越紧,周颜心脏狂跳,不安地挪动身子想坐回去,被他猛地按住压向胸口。
二人紧贴,鼻息融在一起,汇成浓郁的一片。裴昇再度睁开眼,瞳色幽深,翻滚着情绪。他抬手捏住周颜小巧的下巴,拇指轻轻揉捻她的嘴唇。
粗砺的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擦,她忍不住舔唇,下唇覆上亮晶晶的水泽。
下一秒,裴昇的唇压上来,牙齿浅浅地咬,仿佛想吃掉她似的。
舌尖一点一点勾住她的,忽然极用力地吮,周颜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被他吸走,脑袋发懵,呼吸间全是裴昇的气息,软乎乎地往他怀里陷。
后来意识再回神时,她已经躺在莆园的床上,双手无力地勾着裴昇脖颈,天花板像海浪一般摇来晃去。
周颜仰面躺着,悬在她双眼上方的,是裴昇克制的喉结,在她湿润的注目下,随喘息偶尔滑动。
阴茎埋进她体内总是毫不犹豫,仿佛知道她每一次都不会拒绝,无论以什么姿势、什么力道,她都会乖顺地吞下,缩紧自己的身体,让细窄的甬道更窄,渡给他最紧致的快感。
裴昇喜欢她湿得快,仅用手指逗弄她,浅浅戳进她柔软的阴阜,那张嘴就顺势打开,热情地往外淌黏糊糊的液体,这代表她的渴求。
湿得真快。
这是他在床上为数不多的话,时常是夸赞的语气。
裴昇把周颜嵌在自己的怀里,阴茎钉进她软乎的身体,在她皱眉即将发出闷哼时,绞住她的舌头,把一切动静吞进他体内,有规律地挺动腰腹开始凿。
嗯轻一点,要被插坏了周颜吸着鼻子喊,声音很轻,像一张抖动的白纸。
早已习惯他的尺寸,但三个多月过去,猛然吃进来,仍然胀得她心口发慌。况且裴昇太开门见山,扣着她的腰往卧室去,周颜便无法在厨房门口停下。
里面蒸着她点名要吃的鲈鱼,刚熟到最嫰的时候,甜丝丝的肉香味儿缠着她。周颜饿着肚子被压到床上,接吻时、插入时,饿着的胃总是跳出来煞风景
裴昇这次格外地久,周颜累得有点发昏,也许是饿的,他却正在兴头上。
房里没开灯,只有月光投进来。周颜迷迷糊糊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亮。周颜觉得,裴昇是故意在磨她,一股气上头,张嘴往他肩上咬。
裴昇身子一顿,周颜立马清醒过来,害怕自己惹他不高兴,松了牙齿,舌尖在牙印上舔了舔。
没想到裴昇反而笑了,哑声问她:你是小狗吗?
身下又被重重地撞了一次,勃起的阴茎撑开她每一寸肉,把她打开成最大的孔,柱身血管兴奋地贴着她跳动。
他好像喜欢周颜这样,喜欢她偶尔流露不经意的泼辣。
你不是累了吗?周颜轻声细气问。
裴昇俯下身将她往怀里贴得更紧些,速度加快往里顶,说话时胸腔嗡嗡震动,我还可以更累一点,这样睡眠质量好。
月光好像要被他撞碎了,周颜不堪重负,只觉得他在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