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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
渡边原本到tbs电视台是要去看ot;seeot;这个刚出唱片的团体在电视特别节目里第一次打歌的情形,后來想起了ot;塑胶眼淚ot;应该也在那儿,便决定顺路去看一看。
昨晚,見了面以后怎么了?
成田在昨天晚上就已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默默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見。
他想,他俩该有了什么决定了吧。
在第三摄影棚办完了该办的事,他马上转向第一摄影棚,没找到人,问了工作人员,說是先暂时回化粧室休息去了。
渡边过去,永远像个小男孩般无忧无虑的秋野手里握着罐装咖啡,嘻嘻地笑着,对他打招呼:「嗨!爸!」
渡边看到他就禁不住微笑了起來,仔细想想,能像秋野这样活得那么不必用心机才是真正的有福气。出身于富家,一路成长都一帆风顺,虽然有些嫌太不知人间疾苦,但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見到人永远是笑嘻嘻的,让人看了很舒服。总比像白石那样的人生好,渡边想着,心中浮出了一丝丝自责,对白石,
其实他也有责任。
「爸,你是來看ot;seeot;他们的吧?弄完了吗?情形怎么样?」
「对,」渡边点点头。「他们表现的还不错。你们呢?錄了吗?」
「还没呢!才刚彩排完而已。」秋野說完一口气把那罐咖啡喝光。
「哦,克行和敏呢?」
渡边正說着,若林和成田就一起从化粧室出來了,若林脸色怪怪的,看見渡边便迎了上去。
「爸。」
「嗯,敏人呢?」
若林的脸色还是怪怪的,他是个很敏感的人,瞄了化粧室的门一眼,「在里面打电话,」认真地望着渡边,又加了一句。「打给明宏。」
这四个字非常有份量。
渡边怔了一下,精靈的成田开口问若林:「克行,要不要喝些什么?我帮你去买。」
「我要果汁。」
秋野在一旁探头探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成田跑去买了。
「爸,敏刚才告诉我和成田說,昨天工作完了以后明宏去接他?上次社长为
什么突然停了他的工作,你还没解释呢。」若林轻轻說。渡边再确定他說了什么一次。「他告诉你们?」
「对。」
渡边看看若林的表情,知道可以先把他放在一边,在这里也无法好好向他解释,还是过一会儿再說明吧。上次白石忽然休息一星期的原因,和上上次为何无缘无故的失踪,他俩至今仍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渡边不向他们說的理由,最主要是想让平野不曝光,还能有选择的权利,要不然一讲就完了。尤其是若林和白石个性上不怎么合,虽然感情是真的不错,但意見常常互相衝突,秋野又太天真。如果跟他们讲了,倒可能更闹出些什么麻烦,所以不讲。
不过现在,他已知道平野是下了决心要进入经纪人这一行了,不然白石不会自己向若林和成田露底,做出一种姿态來。反正这件人事决定一旦敲定,就得向其他资深干部放出点风声,为了以后也好办事。大概是想到了这一点吧?白石就顺便先下手为强了。
渡边伸手握住了化粧室的门把,对若林說:「我先进去看看敏,等等再谈。」他見若林是一脸「好,我等着!」的表情,便推门进去,不理秋野在他身后是
一脸糊涂,急着要问问题。
白石刚把行动电话放下,坐在化粧台边缘上,看那表情好像是想重重叹一口气。可是,他注意到渡边推门走进,于是这表情就顺理成章地不成立了,随手抓起一包菸來。
「打电话给明宏?」渡边开门見山地问。
白石也不躲避,乾脆衝着他笑。「对,克行告诉你的?」渡边知道他是故意的。「你们昨晚谈的如何?」
手中夹着的菸正举到了唇边,白石抬头望渡边一眼,点上了菸,吐一口,刻意故作矜持地抿抿嘴角,再轻轻地說:「他答应了我,要回公司來。」
渡边停顿了兩秒。「是吗? 」
「嗯。」白石虚张声势地弹弹菸灰,笑得好灿爛。「爸,你說我是不是应该马
上去向社长讲?」
他既然都如此挑明了,那渡边也不必客气。「反正你就是想惹火他就是了。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快去讲啊?」
「这是他自己的计谋,我们不是很听话吗?」白石看似不在乎地用力喷烟。
「坏就坏在你们太听话了,我们实在把你教得太好了,社长当初养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渡边这句话的尾音薄薄的好锋利。
白石和他互望了一阵,不說话。
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是:为了要把他据为己有。
渡边說得很对,坏就坏在他俩太听话了。虽然这狀况的的确确是源自羽多野自己的计策,但他的动机当然是嫉妒,想让他俩受苦。既然如此,那知道了这决定,又怎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