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战兢兢地奉上鲛人泪:“姜公子,我已经尽力?了?。”
“你的计划失败了?。”祝炎说。
姜潮生拿回鲛人泪,抛向高空,又抬手接住:“他会去的。”
“就这?么想?得?到那?把东皇剑?潮生,有句话你有没有听过,叫做‘命里无时?莫强求’。”
姜潮生轻扯唇角:“若我偏要强求呢?”
祝炎说:“别忘了?,你的目标是那?位羽族帝姬,她身上有凤凰真灵,吸干她的血,你的功力?将会更上一层楼。”
倏然吹来一阵夜风,檐下缀着的灯笼悠悠打着旋儿,灯火一晃一晃,照出姜潮生藏在兜帽下的脸。
那?张脸白得?毫无血色,精致的五官如画描摹,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勾出一丝妖媚。
功力?尽失,重头再?来,初为血魔的他,吸干羽徽若的血,的确是变强的最快途径。
姜潮生垂眸,目光落在那?刚刚被羽徽若把玩过的鲛人泪上,敛起睫羽,轻声说:“我自有分寸。”
[] 血魔
灯火荧荧, 人影绰绰。
羽徽若与?鹿鸣珂并?肩走在人群中?。
鹿鸣珂为她买了?包荷花酥,她拿了?一?块,掰成两半, 一?半自己咬住,一?半塞到鹿鸣珂唇边。
“悯之, 刚才那个坏东西?就是胡言乱语, 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许傻乎乎的去冒险。”
“我没有往心里去。”
“还说没有,你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鹿鸣珂蓦地一?惊, 他的杀意竟已外露至此,羽徽若都看出?来?了?。
那摊主言辞刻薄, 鹿鸣珂这大半生摸爬滚打,不是没有听过比这刻薄百倍千倍的话,他只是一?时联想到了?其他不愉快的事。
“王家是被?人所害,才一?夜之间家道中?落,这不是可以中?伤你的理由, 现在你我代表的是七曜阁,当众打人,遭人非议的是七曜阁, 大师兄也会责罚我们。你真?的生气, 我们趁没人的时候,往他头上套个麻袋, 狠揍一?顿就是。”羽徽若贴心地为他出?谋划策。
鹿鸣珂失笑:“你就是为了?这个才生的气?”
“明明是你在生气。”
“嗯, 是我在生气。”鹿鸣珂说着生气, 唇角却上扬, 压不住的弧度,彰显着他的快乐。
“夜色已深, 我们回去吧。”羽徽若说。
“好。”鹿鸣珂应道。
羽徽若回去就睡下了?。
深夜,鹿鸣珂打开屋门,步下楼梯。
羽徽若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她闭着眼,翻了?个身,脸颊抵到一?温凉之物,惊得睁开双眼。
昨夜她看中?的鲛人泪,此刻就躺在她的枕头上,日光穿过纱帐的小孔,细细碎碎的,映得那一?滴幽蓝的大海之泪晶莹剔透,华光流转。
羽徽若托起这颗鲛人泪,倏然明白了?什么,忙披衣起床,去隔壁寻鹿鸣珂。
隔壁房间空空如也,问过其他弟子?,都说一?大早就没见鹿鸣珂,羽徽若正要出?门,碰上练剑回来?的方祈玉,询问才知昨日半夜鹿鸣珂就出?去了?。
“他有说去哪里了?吗?”羽徽若道。
方祈玉摇头。这些弟子?都归他管,毕竟已成年,各怀本事,大会尚未开始,他不好约束他们的去向。
羽徽若想起那颗鲛人泪,转身往客栈外跑去。
方祈玉清楚羽徽若的身份,羽徽若是羽族帝姬,不同旁人,不能在他们七曜阁的手上出?事,思及此,他跟了?上去。
羽徽若来?到昨夜的市集。
忙活大半宿,摊贩们都回去补觉了?,这个时候出?来?摆摊的寥寥无几,不出?所料,那售卖鲛人泪的摊位已空,摊主不知所踪。
羽徽若想起那摊主说的悬赏令,行至贴着悬赏令的石墙前?,附近有要驱邪除妖的,都会在此张贴榜文?,高价聘请捉药师。
“张家的悬赏令都在此张贴了?大半年,无人敢揭榜,昨儿个夜里来?了?位少?侠,揭了?榜文?,连夜被?张家请了?回去,那少?侠开口就是十万两银,张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能不答应嘛,劫走张家小公子?的,可是那黑水潭里凶悍的鱼妖,张家都请了?多少?人,银子?流水似的花了?出?去,也不见人回来?,听说都被?鱼妖吃了?,搞得现在都没人敢接张家的悬赏令了?。”
“你们说的少?侠,可是脸上戴着半张面具,个子?很高、身段很好的那位少?侠?”羽徽若打断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
两人点头:“就是他。昨天我就在旁边摆摊,亲眼见着他把随身的剑抵押给一?人,换了?颗漂亮的珠子?。”
“你们说的黑水潭在哪里?”羽徽若又问。
“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鱼妖凶残,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
“张家请回去的少?侠是我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