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革除。仙门百家同仇敌忾,一旦被?踢出万仙盟,就是与整个仙门为敌。
“那我便自立万仙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鹿鸣珂阖眼,掩去目中杀气。
那么羽族呢?也是顺着昌,逆者亡?还是羽族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羽徽若在心里问。
初春的风里残留着几分寒气,羽徽若只?躺了一会儿,就觉每个毛孔都?渗透着冷风,四肢冰凉。
“悯之,手给我。”羽徽若说。
鹿鸣珂没有问为什么,递出手。
羽徽若郑重地握住他的手,将一根羽毛放在他手中。那羽毛泛着金黄的色泽,触感绵软细腻,形状优美,像是一朵燃烧的金云。
“这是我的翎羽。我们羽人有个习惯,喜欢谁,就将自己身上最漂亮的羽毛送给谁。”羽徽若认真说道。
鹿鸣珂漆黑的眼底映出那一簇金黄,腾地铺开流焰。
“悯之,你信不信,我大抵是真的喜欢上你了。”那少女半敛起眼睫,羞涩地垂着脑袋,“收了我这根翎羽,就是我的人了,悯之,我要你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许做出对不起羽族的事。”
鹿鸣珂失神地盯着掌中那金黄的凤羽,没有答复。
羽徽若当?做他不肯,抓住他的手,扣在地上,整个人骑坐在他的身上,上半身往下?压着,凑到他的眼前,颇有些凌人的气势:“王悯之,你快发誓给我听。”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间都?是羽徽若身上独有的馨香。鹿鸣珂翻身而起,天和地一阵颠倒,等羽徽若反应过来?,鹿鸣珂已反客为主,压在她身上。
他看?着清瘦,四肢修长,偏浑身的骨骼跟铁铸出来?的似的,沉甸甸,力大无?穷,好似座五指山,困得?羽徽若动弹不得?。
羽徽若哪里肯屈居下?风,又是用脑袋撞他下?巴,又是抬腿踢他下?盘,整个人动来?动去,挣扎间衣襟散开,香肩半露,大片白皙的肌肤,狠狠地晃了下?鹿鸣珂的眼睛。
蹭地一下?,鹿鸣珂浑身的火都?叫她给点着了。
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着朝思?暮想搁在心尖上的姑娘,能把持得?住的,那是庙里的大和尚。
鹿鸣珂眼中透出炙人的光,指腹用力压了下?那白软细腻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印。
“王悯之,你收了我的凤翎,你还没有发誓。我要你向凤神起誓,一辈子效忠羽族,一辈子……”
羽徽若的红唇开开合合,说了些什么话,鹿鸣珂根本听不进去,被?刻意压制的情?念,如同冲破牢笼的狂兽,主宰了他所有的理智。
再有半个月,她就完全属于他,现在亵渎一下?他的小帝姬,尝一点点的甜头,总该是可以?的。
他就尝一下?。
鹿鸣珂低头,顺从?自己的本能,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樱唇。
羽徽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惊到了,半痴半呆,红唇微张,只?是瞬间失神的功夫,就失去防守,被?他趁虚而入。
鹿鸣珂的吻是微凉的,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细细辗转,温柔研磨。
那一瞬,周遭的风安静起来?,夕阳的余辉被?头顶的树隙,切割成无?数个不规则的光影。
羽徽若想挣脱他的禁锢,想大声?斥责他的无?礼,出口的却是一声?甜腻的嘤咛,叫人听了酥麻入骨,意乱情?迷。
鹿鸣珂轻轻含着她的唇瓣,像是含住一朵芬芳柔软的花瓣。她的唇莹润清冽,甜而不腻,他无?师自通,举一反三,以?舌尖轻点,描摹着她姣好的唇形。
羽徽若只?觉鹿鸣珂的拥抱化作了温暖的海水,而她,变成了水里软绵绵的一尾鱼,起初还有反抗的心思?,渐渐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睫羽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心尖酥酥麻麻的,像是被?什么给电了一下?。
多年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记得?,这个吻里有着夕阳和青草的味道。
帝姬婚期已敲定,羽族对外公布了这个喜讯。
羽族上下?都?知道帝姬有个未婚夫,早晚都?要成婚,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倒是某些心存侥幸还妄想得?帝姬青睐的羽人,一夜间飞黄腾达的梦碎了个彻底,咬牙切齿的将鹿鸣珂恨上了。
消息传到人间,仙门那边一片哗然,短短几日的功夫,七曜阁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宗英早已得?了鹿鸣珂的传信,波澜不惊地继续处理着宗门内的事务。
有七位长老?的帮衬,加上鹿鸣珂在外面结交的同龄好友不遗余力的渲染,流言分作了两派,一派秉持仙门道义,不齿鹿鸣珂身为七曜阁掌教却与羽人女子苟合;一派真爱至上,大力支持扶光君破除成见,与羽族帝姬联姻。
帝姬成婚是羽族的一大盛事,家家户户都?悬红灯笼,挂红绸,整个月上城变作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一眼望去红彤彤的,宛若桃林盛开,朝霞倒倾。
羽族婚仪不像人族那么繁冗,男女结合只?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