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方才鹿鸣珂一袭锦衣、满身贵气?的模样,再对比自己这副丑陋、落魄的磕碜相,羽徽若咬着唇,咽下满口苦涩。
阿昙并不这么认为:“帝姬只是太瘦了?,当务之急,还是多吃些,赶快变得丰腴起来。”
说到吃,羽徽若肚子?一声轻响,唱起了?空城计。
她?是饿了?,鹿鸣珂刚克扣掉她?的伙食,哪有吃的?
鹿鸣珂打的算盘,羽徽若比谁都清楚,他?就是要?她?丢掉所有的骨气?,去求他?施舍。她?刚撂下狠话,这个时候出尔反尔,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她?打死都不会去求他?的。
羽徽若揉揉肚子?,走到殿中那棵果树前。
这果子?指甲大小,颗颗圆润饱满。羽徽若扯了?一颗果子?,撩起清池里的水,洗干净后放入口中。
果子?出乎意料的可?口,甫一入口,汁水在舌尖漫开,一股清甜滑入喉中。
“这是殿下叫人从别处移植过来,特意栽在这殿中的,好不容易才养活了?。”阿昙帮羽徽若摘果子?,“帝姬喜欢就好。”
羽徽若吃了?些果子?,填饱肚子?,重新躺回榻上。
她?刚醒来,身体?还需休养,鹿鸣珂喂她?喝的那碗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没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阿昙为她?放下帘子?。
天色已晚,她?点燃殿内所有的灯烛。
搬进来那日,太子?殿下就将?这位羽族帝姬的喜好和习惯,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了?,比如,帝姬睡觉要?燃着灯烛。
阿昙走出大殿,殿门?口站着一道人影,阿昙拍着胸脯,啐道:“跟个鬼似的,吓死我?了?,拜托,下次能不能出点声。”
“人族有句话,叫做‘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阿昙,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青年挑起眉尾。
“滚。”阿昙懒得搭理他?。青年唤作流觞,是太子?殿下的护卫,跟阿昙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是殿下派我?过来的。”流觞往殿内瞥了?一眼,“睡着了??”
阿昙“嗯”了?声:“她?的记忆好像有些混乱,记错了?些事?,她?以为是殿下逼她?殉白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