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叶辰。

“的确是豪赌。”叶辰声音沙哑，“可作为大楚统帅，我别无他法，天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兵大楚，我们挡得住他们第一次，挡得住第二次、挡得住第三次，挡得住他们无休止的进攻吗？大楚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消耗，这场大战，一味地死守，迟早会被耗死。”

“一旦赌输，大楚便再无翻身之力。”姬凝霜轻咬贝齿的看着叶辰。

“我当然知道。”叶辰再次狠狠吸了一口气，“可一旦赌赢，大楚便得救了。”

说到这里，叶辰微微侧首，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这个昔日的恋人，“姬凝霜，若我带走八成以上的准天境，你能不能守住大楚苍生。”

“凝霜在，南楚在。”姬凝霜深吸一口气，美眸中闪射的尽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之光。

“谢谢。”叶辰一笑，豁然转身。

“叶辰。”眼见叶辰要离开，姬凝霜快走一步，下意识的伸出了玉手，拽住了叶辰的衣袖，但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便又慌忙松开了。

“活着回来。”她微微垂下了眸子，语气带着些许哀求，美眸柔情似水，尽显小女子姿态，此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正阳掌教，亦不是纵横天下的盖世女王，更像是一个柔弱的妻子，在为远征的丈夫送行。

“我会的。”叶辰并未转身，笑声都是沙哑沧桑的，一步走下了云台。

姬凝霜还要说些什么，但玉口微张，却终是没有喊出那人的名字，只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在美眸中不断变得模糊，他这一去，他们或许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