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砰!轰!
灵山之外,轰隆声震天。
这片本该佛光普照的大地,幽暗的再无半点光,法则颠覆,乾坤倒转。
大地是崩塌的,苍穹也是裂开的。
血如光雨,倾洒世间,融入了净土,却生出了寂灭,注定因果难断。
好好的天地,成了混乱,嗜血与祥和共舞,魔与佛在斗战,血的传说。
征伐中,叶辰嘴角溢血,心头猛痛,有一声呼唤,让他暂失了清明。
他不知姬凝霜在忘川,更不知她怀了他的孩子,她的呼唤,他听不到。
短暂的恍惚,释迦尊者佛指已到。
叶辰圣躯登时裂开,蹬蹬的后退,退的每一步,皆会踩得虚天炸裂。
“施主,杀念太重,终会成业障。”释迦轻语,还是挡在灵山之前。
“念是杀念,亦是执念。”叶辰擦拭了嘴角鲜血,“吾只知血债血偿。”
“皆是欲望在作祟,不若遁入我佛门,潜心悟佛法,渡施主出苦海。”
“敢问无上尊者,佛家可有欲望。”
“佛门四大皆空,断七情绝六欲,欲望便是虚妄,潜心清静才是佛。”
“再敢问无上尊者,你可有宏愿。”
“普度众生。”释迦尊者微微一笑。
“尊者不觉,你口中佛法,前后相悖吗?”叶辰淡淡一声,话语响彻九霄,“你宏愿普度众生,这不算欲望?你要护凤仙,这不算欲望?你想渡我入佛门,这不算欲望?。”
“施主之欲,伤天和,老衲之欲,度众生。”释迦佛音,如洪钟大吕。
“这么说,潜心清静的佛,还是有欲望,你能有,为何晚辈不能有,你连自己都渡不了,凭何来渡我。”
“我佛慈悲,冤冤相报何时了。”
“慈悲,哈哈哈。”叶辰说着说着便笑了,如若癫狂,笑着笑着便戛然而止了,一双血目直看释迦,喝声道,“诸天山血劫时,你在哪!既知有人涂炭生灵,你为何不管,你的慈悲呢?你所谓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我的亲人,就活该被杀?”
“仇恨蒙眼,施主已堕入了苦海。”
“去他妈的苦海。”叶辰嘶吼咆哮,踏碎虚天,卷着煞气,攻向释迦。
“业障啊!”释迦叹息,再次抬手。
一击硬憾,圣血飞溅,染的星天灿灿生辉,一滴滴,皆如浩宇的星辰。
叶辰疯了,十倍战力上,又开了魔道,魔道之上,又开了天祭和诸多增强战力的禁法,丝毫不计代价。
他的确疯了,以寿元催动圣体战骨,极尽激潜能,欲让大成再现。
又一次,他寻到了与天魔帝斗战的感觉,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心境。
便是那种意境,让他有几个瞬间,凌驾在了释迦之上,那是帝之煞气。
释迦的眸,不清净了,几次皱眉。
饶是他的强大,也难免为之震惊了。
他极度怀疑,叶辰与真正的大帝斗过,而非帝道法则,因为那种煞气,无法复制,早已融在了骨头中。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叶辰嘶吼,一拳八荒,轰穿了万古苍穹。
第一次,释迦染血了,金色佛掌,登然炸裂,璀璨佛血,溅满星天。
“这。”四方修士,顿时心惊。
那是释迦尊者啊!货真价实的准帝级,执掌无穷念力,竟是喋血了。
灵山万佛,亦是心惊,释迦有金刚不坏佛身,竟是被圣体破了金身。
斗战瞬时升级,叶辰真就如一个了狂疯子,只攻不守,拳拳见血。
他的圣骨,裹了金光,每一滴圣血,每一寸圣躯,皆在吞吐着精气。
释迦佛法高深,执掌无穷的念力。
二人斗上了虚天,以秘术展开了对轰,每次碰撞,虚天都会崩塌一次。
释迦沐浴着圣体血,叶辰同样沐浴着佛血,血与血在坠落中也在攻伐。
“圣体战力,果是霸道。”下方人皆仰,唏嘘啧舌,看的心惊肉跳。
“老夫还是第一次瞧见释迦被干这么惨。”那老叟准帝也不由咧嘴了。
“怎么可能。”山巅上,凤仙的脸色变了,许是看的出神,都忘演了。
“你可曾想过,若我灵山也护不得你,你还能躲到哪!”西尊悠语。
“死,便是极乐。”被西尊话语打断,凤仙忙慌开演,掩饰了眸中震惊,又是一副看破红尘的假姿态。
不过,西尊的话语,倒是提醒了她。
她自认释迦不会败,要知道灵山还有极道帝兵,也绝无理由会败了。
可若灵山真败了呢?她还能躲到哪!
如今玄荒,级大教都已自封了,有极道帝兵的势力,也只剩灵山。
若灵山也败了,还有谁能护佑她。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一着不慎,皆是杀身大祸,下场会无比凄惨。
“那那是什么。”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