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压在琅的手上,她脸颊微红,双眼就像是要把琅融化一般。琅知道她喝醉了,她自从身体被改造后就无法体会这种令人飘摇的感受。琅屏住呼吸,露突然弯下腰,用嘴去解开琅白色衬衫的纽扣。纽扣很紧,平日琅自己解开都要下一番功法,露努力没有结果,她有些生气,直接用嘴扯掉纽扣。“这件是我最喜欢的白衬衫。”
“闭嘴,我能给你买十件一模一样的。”
琅稍稍用力便将露压在身下,她咬住露的气管,让她呼吸困难,露哼了两声,浑身松弛下来,仿佛案板上的鱼肉,她随意让琅宰割。但是琅只是缓缓地抽出身体,从地上捡起纽扣,轻轻放在桌子上。露侧卧在床上,她略显愤怒,她才刚刚有所感觉,琅却抽身离去。她才不会摇晃着琅的手臂,乞求着对方满足自己。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稍稍受挫,本以为暗示到这个地步,琅会更主动一些。
“大小姐,可以把警徽还给我了吗?我明天去打卡还要用。”
“不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你还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协助我。我要做曙光城的女王。”
只要琅想,她马上就可以把警徽抢回来;只要琅想,她可以让露永远都没法威胁自己。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根本不想卷入任何权力和派系的斗争,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当“女王”二字传入她的耳中时,她有点想要发笑。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可露还是从她的口吻里听出许多不屑的感觉:“你要怎么做?”
“不知道。”
“你真的想做女王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感觉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感觉?你了解我什么?你把我的一切都忘记了,现在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和我相识多年一样。你以为你总是能扮演那个成熟的人的角色吗?明明最幼稚的人是你!你现在帮警察局长做脏活,你就不担心自己被当成枪使吗?”露的情绪爆发,她开始和琅争吵起来。琅也不让分毫,她双手抱在胸前:“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我还得感谢你如此关心我。我的死活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别总是和我提过去,你知晓我的过去,这也不是你现在能插手我的事情的理由。”
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琅还是老样子,宁可自己深陷泥潭,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关心。露应该放弃去拯救这么一个自甘堕落的人才对。她已经失望过一次,她不该再次尝试。露没有立场,她不是琅的朋友,更不是她的爱人,她只是个陌生人。过去十年已经能证明,那些当初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她缓缓叹气,已经接受了现实:“好,好,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我雇佣你来为我工作,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像是你的上司让你做的那样。”
“我要是拒绝呢?”
“我得价钱绝对公道。为了钱你可以帮飞翼队杀人,那你为何不帮我杀人呢?”
听到这话,琅的身子微微颤抖,她不想帮露,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趟这趟浑水。如果能选择,谁又不想每天晚上睡得安稳呢?她蛮想大声地质问露,问她把自己当做什么人了——杀人机器?但无力感爬满她的全身,她不觉得露能理解自己的行为逻辑,和她辩解根本没有用:“我不可能帮你,雇佣杀手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其他人选,当然,我要中介费。”
琅克制的样子让露感到悲伤,她不承想,记忆里那个叛逆不屈的女孩,最终竟然为了钱而变得毫无底线。不,她不愿再想过去,她受够了将两个琅进行比较。她决心忘记有关过去的琅的一切,重新认识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