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川拎着饭,一大早去了医院,周铭没在病房里,周桃这会儿醒着,看着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贺明川把装着小米粥的保温桶塞到周桃怀里,扬了扬下巴:“吃吧,专门给你搞得流食。你哥呢?”
“出去抽烟了。”周桃的声音还是哑的,她打开保温桶一看:“哟,还记得我喜欢喝小米粥啊?”
贺明川看着周桃脖子上的淤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这遇人不淑啊。”
周桃苦笑:“这我也第一回遇到,没防备啊。”
两人也没啥要说,没一会儿周铭就回来了,他吃了贺明川带回来的早饭,坐在贺明川边上,忽然开口道:“你回北京吧。”
“?”贺明川不解。
“这边不安全。”周铭抬头看着贺明川,眼里满是挣扎:“可以吗?”
贺明川看着周铭,他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我不走。”
怎么可能走,贺明川最不可能在这种关头跑回去自己一个人舒服了,把周铭留在这对付这些人;但周铭又恰恰相反,他一个人惯了,不可能叫自己的心肝软肋暴露在外
两人拧次了会儿也没在说这事了,好在这几天纪识筠也没有什么动静,周铭查来查去也找不到这姓纪的有同伙,一个人,就这样搞反而更让人忌惮。
周铭给周桃周围塞的全是保镖,还把人打发到了远郊的安全屋,几个朋友那边也透了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这还是多方防卫的比较好。
纪识筠沉寂了将近一个月,周铭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了一个月,这人再次出场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直接开枪对着周铭扫射,那时候周铭是约了个港商谈生意。
这样一搞,周铭没什么大事,给那港商吓了个半死,那生意真是黄了。而且大街上火拼这种事情影响也不好,周铭又直接被请进去喝茶了。
这一搞两搞的,就是烦的慌,搞得人心惶惶的,周铭烦啊,他快他妈的烦死了,他待在家里和贺明川大眼瞪小眼的待了好几天。
下面的人到处查都没查着纪识筠,但这家伙总是要神出鬼没的给周铭来点麻烦,要是说后面没人,周铭都不信。
周铭觉得这姓纪的保证是站了队,极大可能是城西那位,刚刚冒头的小子。周铭知道那位,姓齐,单字一个九。
齐九是个悍匪,一路从城西那红灯区杀出来,就凭一把刀,占了城西,也是势如破竹般吞了几个边边角角的小帮派,现在江城就一个齐九,一个新三帮,还有一个就他周铭在江城三足鼎立。
之前那位程老大跑去国外之后,但这新三帮这几年除了名气还在,早就大不如从前了。
周铭心不在此,他只想要洗白。但想洗白,哪那么容易,他洗白了,别人还黑着呢,后面的人能轻易放过他?就是拖着也得给周铭拉回泥潭里!
其实要怪也怪周铭,前面有几年他有点神经,什么事都干过,虽说好在没什么作奸犯科的下作事,但杀人灭口积仇是事却干了不少,这会儿了遭报应也是应该的。
周铭揉了揉太阳穴,他起身抱住了贺明川,整个人软软的瘫进了贺明川怀里,贺明川抱住周铭,在周铭脖子窝嗅着。
周铭揉了两把贺明川的头发,开口道:“小贺。”
“嗯?”
“这几天你要是出门多带点人。”周铭闭了眼,叹了一口:“最近这样的不安全。”
“那我跟着你。”贺明川亲着周铭的耳垂。
“我身边也不安全,你别乱跑。”周铭拽住贺明川的头发,把人揪起来:“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听到了。”贺明川看着周铭:“我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自保哪里够?”周铭冷着脸开口:“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周铭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贺明川一怔,脑子里都想到周铭要赶他回去了。
“你凶什么?”贺明川也忍不住的回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两人还缠一块呢,这都冷了脸,周铭叹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我怕你出事,我不希望你出事,老子担心你。”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贺明川叹息,他嘴唇动了动还没没说出那些话。
两人依偎了会儿,周铭电话就响了,他靠近城西的几家娱乐场所被人砸了,周铭头都大了,说真的他有的时候就很想报警,都别活了好了。
现在整得,连他新区的那个大项目都停了快一个月了,再拉不到投资,那他妈的就真砸手里了。
说实话,这一来二去,大事没有,小事接二连三的搞。姓纪的保证给齐九办事,周铭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你砸我几间铺子,我直接给你烧一片,反正他周铭耗得起。
就这样你炸我,我烧你的弄来弄去的一阵子,那边也捱不住了。那天周铭出门,他要去接贺明川下班的时候,司机就给他说,车被跟了,后面自己的车被别到后头去了。
他那段时间出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