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只是叫那眼线过来,复述一遍。那眼线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有然。
李阙恭敬,“老爷,出门只不过是为了给家弟置办衣物。衣浣阁的老板还记得我,如若还不放心,我也可以脱光衣服给嬷嬷验收,看是否遭受了男女之事。”样子也不卑不亢,宋东阳看着李阙却觉得是眼中钉肉中刺,这男妻伤没好全就去外面,指不定是勾搭野男人,可硕无居然置若罔闻,自己去寻花问柳。
“检查什么,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不过,李阙”宋东阳欲言又止,他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也希望他能恪守礼节,不能做些有违人伦的事。
李阙等了半晌,没等来宋东阳的批评,伺候老爷的丫鬟要服侍人歇息,这本来定为8条戒鞭的惩戒到也变成了抄经书。
春桃死里逃生,毕竟主子挨罚,她这个做丫鬟的也不能幸免。等人走得差不多,她才担忧问,“少奶奶,您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都过了飧时。”
“大荣快到该成家的年纪,我在给他找婚配。”李阙说的是实话,除开给李大荣准备些衣缎布料外,他就是去问林阿嬷,问大荣什么时候好嫁娶,或者这十里八乡有没有什么待嫁的姑娘。
春桃听完就不理人,埋着头往前走。李阙知道这小姑娘一颗芳心全扑在李大荣身上,可凭良心说,除开皮囊外,李大荣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春桃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大荣的情况你也知道。”
李阙垂眼,少女的发梢很是柔软,春桃跟自己几年,要是真让春桃嫁给弟弟,自己才真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翌日,府里树梨花开得正盛,宋硕无做生意回来,身边还带着个新人。
府里上下都说要变天了,西阁楼的元娉公子逼宫上位,势必要把大少奶奶拉下马,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寺岛樱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也在元娉进宋府当天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怎么能不热闹呢?李阙这个正主没发话,他那傻子弟弟给人出头,当然是棍棒一顿乱打。
“两个男人撕衣服也不嫌埋汰丢人。”宋硕无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换种说法,他是没想到这个局面的另一方居然是李大荣,本应该勃然大怒的家伙却在旁边跟没事人一般,甚至劝也不劝一句。
李阙:“宋少爷,需要我关上门吗?”他的位置离大门近些,见宋硕无对他频频侧目,李阙只当宋硕无是这个意思,没曾想自己想偏了十万八千里。
“你一边待着。”宋硕无的眉头就没放下过,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跟之前下人说的大相径庭。
李阙懒得吃味,他干站着不阻止也纯粹是元娉这个体格跟李大荣居然打得有来有回,既然双方都没什么损失,就让他们闹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公子,呜我把宋公子当哥哥,应该可以叫你嫂子吧。”元娉穿的是男装,裙尾是绛紫色的百褶,一颦一笑不带一丝阴柔,只是头发有点长,用通青的玉竹簪挽了个发髻。
这傻疯子又坏自己的好事,脸大概是被打肿了。元娉对李大荣是印象深刻,毕竟当初推他的那一把可让自己受凉好久。
可现在的目标不是那傻子。
李大荣莫名被瞪,气不打一处来,要说元娉是贱婊子,李阙在暗地里掐他腰上的软肉,他嗷呜一声败下阵来。
“哥,我是真不想让你受这窝囊气。”
“你那话说出来,我以后就不窝囊了?”对于这个弟弟,李阙说不出重话,他让春桃把人带走,免得等会又干出什么刺激到这对壁人,自己也遭受无妄之灾。
“嫂子小舅子怎么如此不待见我,是不是元娉哪里做的不对”元娉见那傻大个走后,李阙没了依仗,他稍稍上扬的眼尾似乎带上了勾子,直直盯着男人,直把里李阙盯得不好意思。
元娉不愧是西阁楼的头牌啊。李阙避开这人的目光,“元公子,还是不要叫我嫂子为妙。”
男人不解,问其缘由。李阙把话头抛给在外面看戏的寺岛樱,“二少奶奶是东洋人,你叫我嫂子,他会心生误会。”他提醒到一半又有点犹豫,目光忽闪,补上一句,“我只是怕宋二少爷跟二少奶奶会有隔阂。”
这个意思是指寺岛樱蠢笨啊,那声音不大,在场人是听得清清楚楚。寺岛樱无辜卷入战场,他作为外邦人,确实很少把中原这边的称呼理得清楚跟顺畅,甚至还闹了许多笑话,但这李阙怎么能平白无故扣下那么大顶帽子。
“你!”他不满,想说几句话反驳,就被宋璨勾住小拇指,示意他不要再惹事端,“上次你捉弄嫂子这事还没跟你算账,这次就不要再冒头了。”
“阿樱任性,请嫂子见谅,还有上次的事”宋璨抿唇,倒是替寺岛樱上次干的混账事道歉。李阙没应,这二少奶奶天生脾性顽劣,有了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只是希望这寺岛樱能不要把这件事放心上,不然受折磨的又是自己。
“那我叫李公子吧。”
男人笑,自动忽略这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在他眼里,这个东洋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