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羿荣想休息多久就休多久。
他坐着傅家来接他们的车,身旁坐着傅衍之,车子驶向傅家。
傅衍之看向身边神情忧郁的羿荣,右手在身体旁边握紧,才按耐住心中的喜悦之气和志得意满,他被人抢走的荣荣,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怀里。
天空下起了小雨,阴雨连绵,到达傅家,不用司机来开门,傅衍之就从车上下来,撑起一把伞,走到另一边车门给羿荣开门。
傅衍之的舅舅刚好也在这个时候准备出门,男人一身西装,气质冷峻,看到外甥回来也就不急着上车,转过身看向他们。
羿荣从车上下来,慢慢抬起头和男人对视上。
傅衍之的舅舅比傅衍之更要酷似他早已死去的丈夫,且年岁上更加接近。
羿荣怔在那里,他此时只是一个病骨支离、体弱无用的男人,且又青年丧夫、中年失子。
他怎么敢想,有钱有权的傅家舅舅会是他早已逝世的亡夫。
在羿荣来之前,傅家的书房里发生过一段和他有关的对话。
四十几岁的管家来和傅端砚确认明天的用餐情况,因为傅衍之特别郑重地说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所以管家也摆出了严阵以待的阵仗。
“先生,明天下午衍之少爷会带客人羿先生回来住一段时间,您是否要和他们一起用晚餐?”
傅端砚也从外甥口中得知他带回来的客人是他打算结婚的对象,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性格格外温柔体贴,傅衍之爱得快要发疯,恨不得第二天就要结婚。
“不必了,把我和他们的用餐分开。况且明天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九点回来,晚餐也不必为我准备。”傅端砚是不喜欢麻烦的人,也没有想和外甥的交往对象认识的打算,年轻人热恋的感情在他眼里就是可笑又无用的东西。
第二天,傅端砚意外地在出去之前,碰上了外甥带回来的那位羿先生。
他从车里出来,脸色因为病弱而显得苍白,但是眼眸忧愁氤氲,像是从江南风光的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看起来身上带着很多故事,让人觉得好可怜。
怎么这么可怜……好想让人去爱他……
傅端砚一直缺了一块的心,好像找回来了遗失的部分,他的心脏砰砰跳,然而面上依然镇定自如,大步朝羿荣那里走去,在距离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伸出右手同时说道:“羿先生,我是衍之的舅舅傅端砚,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羿荣看他突然走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然而他身后就是车子所以无路可退,他也怯怯地伸出手和傅端砚握上,低声道:“谢谢……”
他伸出没有力气的手只是轻轻一握就很快收了回来,让傅端砚来不及握住,手心里只留下一抹冰凉的触碰。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抱歉不能招待你。不过我会在六点前回来,可以一起用晚餐。”
羿荣下巴弧度微弱地点了点头,面前的男人给他很多压迫感,让他不敢抬起头和他对视,特别是身边的人在叫他‘傅先生’,这让羿荣的肩膀一抖,想起来十几年前的‘傅先生’,也是这样的年纪,权势威压感极强。
心里面于是对小傅的舅舅,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衍之,外面风大,快带羿先生进到里面休息。”傅端砚看到羿荣的身体莫名颤抖,立刻关心地催促外甥好好照料羿荣。
等到傅端砚坐上车,他便打电话给管家:“今天的行程有变,我会回家和衍之一起吃饭,记得问清楚客人有没有忌口的食物,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管家接到先生突然变卦的电话,并没有问为什么,一个合格的管家只要替主人家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其他深层次的原因就不需要去追究。
随后傅端砚又打电话给秘书:“今天不紧急不重要的安排先往后推,尽可能在五点前结束。还有,你去查一下我外甥身边的一个人,叫羿荣,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信息都整理出来,今天晚上给我,有多少就先给多少。”
傅端砚结束这两通的电话,心也没静下来,只要想起侄子说的‘舅舅我要和他结婚!’,他的心底就腾地升起滔天怒火,难以容忍的愤怒,似乎他觉得有人在觊觎他的宝物。
衍之还小,不应该这么早结婚,等回去找个借口先往后推推吧。
傅端砚已经在心里推翻了之前和外甥许诺的大办婚礼的承诺,
羿荣在门口见到‘傅先生’后,兴致就有些怏怏地提不起来,被傅衍之带到给他安排的房间里便有些犯困,没有精力在傅家游玩似地逛一圈。
他自走进来以后,就有种隐隐的熟悉感,但是里面的家具设施又和记忆中截然不同。
傅端砚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还有傅衍之的妈妈又是谁。
羿荣不想去细想这背后的真相,他只想逃离傅家,尽快地离开,然而他人刚到这里,实在不好意思和小傅说现在就走,只能暂且先逗留在这里,明天再找个推辞说要去找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