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件事,安知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安绪算计了。毕竟像安绪那样聪明扭曲的人,如果不是有心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看上了石跃,他们是很难发现他的心思的。可等安知反应过来这件事时,石跃已经得罪了江训,江训就像条疯狗一样开始不受控制。
安知见江训情绪激动,索性由着事件继续发酵,心里打起了其他的算盘。
几天后,他先与秦争他们说出来安绪的打算,让不喜欢被人耍的两人同样不满这件事,之后又顺着事情发展,看似以霸凌的行为圆了安绪训狗的心思,其实一直都以这件事吊着安绪,就是不给石跃最后一击,以此引出等不下去的安绪自己布置下一步棋。
结果很显然,安绪等不了了,就主动要求石跃回到自己的身边,又把石跃送到他们的身下。
也是从安绪弄走石跃的那一刻起,安知和安绪之间攻防的角色变换了。
安绪没能借刀杀人,只能以自己最恶的嘴脸面对石跃,毁了日后可能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与石跃在一起的可能。而他们三个之前之所以不上石跃,也是在等这件事。
如今,安绪训狗失败,石跃的身边再也没了那个想要捡成品、装好人、趁虚而入的小人,他们自然可以对石跃下手了。
而安绪大概永远都不会懂,三个只想享受的人选择了一款蛋糕,可以在无法单独拥有的时候选择分享,却不能允许有人在一旁盯着,准备独占生日快乐的标。
只是……
把这次抢人的过程当作自己斗赢安绪第一步的安知垂眸,凝视着石跃遍布吻痕的身体,忍不住轻轻留下一个吻,隐下了自己的其他心思。
那天之后,安绪给石跃准备了一条狗链子,叫来了家里的车,带着很久没有说过话的石跃走出学校,来到了一家公司门口。
期间,安绪慵懒地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手表,等了片刻,在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的时候与石跃说:“看那边。”
出门前被安知三人轮了一遍,衣服有些乱的石跃顺势看去,瞧见了一个神清气爽的中年男人。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红光满面、甚至还胖了一些的石父从车子上下来,引得石跃抿紧了唇。
注意到石跃情绪的变化,安绪以温柔到有些古怪的语气对石跃说:“你家里其实没有要破产,你的父亲虽然出身不好,但头脑很好,事业也很稳定,那你猜他为什么要骗你?”
安绪这一句话暴露出了许多的信息,就像是石跃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石跃没有说话。
安绪却全然不在意,只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收到江训的钱,他只是接到了江训的一个电话,他便迟疑了片刻,一分钱不要地把你送到了江训的嘴里,还以自己的生命为由,断了你的退路。”
“……”
“之后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说了那么多次退学他都没有回应,不是因为他公司要破产了,他没有办法保全你,而是他想要用你搭上他平时做梦都不敢想的人。”安绪说到这里,见石跃面无表情身体却有些颤抖,便忍不住抱住石跃,一边轻轻拍打石跃的后背,看似在安慰他,一边薄唇勾起,残忍地说,“你再猜,他知不知道江训想要你张开双腿?”
闻言石跃抖得更严重了。
安绪抱着他的手臂为此加重了力气,随后话锋一转:“石跃,那天在浴室安知跟你说了什么?”
石跃咬紧下唇,根本不想理他。
安绪等了片刻,见他不提,就自己主动提起:“石跃,他的话其实没有意义,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
“安知应该跟你说过我母亲的过去,而我母亲对我很好,我从没有因为她的出身看不起她,但我小的时候看过太多母亲讨好男人的嘴脸,于是我很厌恶母亲对别人笑,对别人好,更厌恶我养的狗贴着那些男人的脚摇尾巴,所以我杀了它。”
“…………”
他不曾给自己留什么面子,诚然道:“但受到了母亲滥交的影响,此后我虽然能硬起来,可我无法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便认为自己是个不太健全的失败品,十分烦躁。”
“后来我去了安家,看到了安知,突然发现安知的外貌跟我很像。”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他和我那么像,却拥有着跟我完全不同的命运。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完整,拥有的东西也多,所以我就想——既然我们那么相像,那他为什么不能变成另一个我,一个完整完美的我?于是从小到大,我都在默默地用我的喜好引导他,修改他的样子,将他当成第二个我来看,第二个我来养。之后我遇到了你……”提起这段过往,他以抱着石跃的姿势,亲了亲石跃的发顶,眼神平静,语气古怪,“老实说,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硬了,可我没有办法去占有你,于是我就把主意打到了安知的身上。我想我要是看到安知在你身上起伏,那与看到我自己上你也没什么区别,为此我让安知注意到了你,也引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