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友人,而且还未学会日语。
瞬间家族遗传的红发和国外自由主义的纹身,就一下不再具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换上肯定会被钉崎老师嘲笑的日式英语口音,伏黑惠一句一句的重复了之前的话。
而等这位红发友人打趣的听完,才用与伏黑惠对比强烈的腔调微笑着说到:
“没事的美人,这都是一位绅士应该做的。这是你刚刚掉落的证件,原谅我不小心看了一眼,证件照也同样美丽。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否带我去到这个位置呢?就当是你我之间一场美妙的约会?”
安抚了一下被这一句“美人”、“约会”刺激到的神经,伏黑惠看过绅士友人递过的地图,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是京都国际学校,也是他工作的学校。
“您居然也是去这,刚好,我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我带您过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下一趟地铁就快来了,跟我走。”
伏黑惠牵起这位友人的手大步的跑进地铁,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而没注意背后的友人身上备着的书包。
早七拥挤的地铁上没有座位,车厢尽头的角落是难得的宽敞处。伏黑惠摸了下自己的喉咙,刚刚情况紧急,紧张的自己手上没个轻重,脖子上这时候可能已经有了不淡的青痕。
“一会要是其他老师问起来怎么说啊,说我被我家狗压的吗?”认真考虑了下如何解释,脖子上就抚摸上了另一只手。
“美人,你对自己太粗鲁了,都留下伤痕了,但不影响你的美丽。”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这位友人左手单撑着靠墙,眼神低垂,右手拇指划过喉结,轻轻的抚摸着暗红的掐痕。
虽然能将这种行为归类为文化差异,但伏黑惠作为传统的日本人,更是一位成年男性,面对另一位男子的抚摸和暧昧的话语,身上还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哈哈,谢谢您的关心!嗯…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我叫伏黑惠。”伏黑惠说着别扭的把大手拿下,换了右手同他礼貌问候。
“ryonsukuna,你好gui老师。”标准的英语夹杂着略有古怪的日语,大手捏了捏比自己小许多的手,将手拉至胸口,手指顺着指缝深入,与他手指交叉,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伏黑惠被这个动作吓得更怕,跟着车厢的冷气打了个颤,赶紧抽出被轻扣的手,牵起笑脸用英语回答到:
“sukuna,真好听的名字,和樱花的读音sakura很像呢,都是温柔的读音。听您用日语叫我老师,是认得一些日语吗?”
刚刚才牵上的手被主人突然抽回,看到面前的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适却还在对自己微笑,想到自己的恶趣味可能太着急了,sukuna放下手,用不太标准的日语说道:“两面宿傩,这是我的名字。”
即使在日本,两面这个姓氏也不太常见,特别是搭配上宿傩的名,构成了日本文化史中鼎鼎有名的恶鬼之名-两面宿傩。
伏黑惠不禁想笑到这个外国友人真是不懂取名,是仅仅觉得这个名字很酷读音很好听才用的吗?钉崎老师也和他吐槽过一个男学生喜欢中国的大师朱熹,就用这个中文名音译成了juicy,结果注册了推特没几天被一个男的私信发了不堪入目的下身照,把他幼小的心灵吓的不轻。
忍住回忆的笑意,伏黑惠忽视了刚刚不适的接触,拍了拍这位两面宿傩的胸口,斟酌了一下,用英语解释道:
“朋友,你的名字在日语文化里是不太好的意思,嗯,你可以简称自己为宿傩,sukuna。也容易让人联想到美丽的樱花,这样别人更不容易被你吓到。毕竟你的身高在日本社会中会很有压迫感。我和你年龄应该差不多,说话可以用平语吗?”
一通解释完,伏黑惠才看到宿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满意到自己的国语历史还记得不错,还能教书育外国人,就听到宿傩亲切的说道:
“那我也可以叫你惠吗,惠老师?”
宿傩表情很是诚恳,自己让他简称为宿傩,给他叫句惠,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只是个外国人。没纠结太久,伏黑惠便同意了这个称呼。
车厢停靠,距离大学越近,越是涌上更多的上班族和学生。车厢顿时拥挤,在别人的推搡和低声抱怨中,宿傩双手撑起的空间也一点点变小,一点点靠近了缩在角落的伏黑惠。
突然不知是背后何人一挤,宿傩脚步不稳,连人贴上了伏黑惠。
“地铁运行中,请保持平稳,抓好扶手。下一站,京都国际学校。……”
白炽的灯光映照着,紧密的空间里,地铁的播报声并没能掩盖太久,二人紧张的呼吸声在聒噪的车厢中也清晰可闻。旁边的学生正讨论着自己的偶像最近的演出,背后的阿姨口中念叨叨着这月还剩多少的生活费。
伏黑惠没太听清更多的话,蜷缩在宿傩的阴影下,炙热的鼻息打在耳边,让他想听更多,却只能感受到胸口的起伏。
宿傩很是满意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借着拥挤,单推挤进伏黑惠还未并紧的双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