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处装着的监控,连身子都僵了僵。
但不消几秒程悦也就释然了,毕竟杜鹤旬都死了,谁还会看监控呢。
这样想着,心底竟然生起一股莫名的、说不清的庆幸和解脱。
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打断自己不该生出的想法。
就算有监控、就算老公还活着,眼睛进了东西,来帮忙吹吹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毕竟,他和楚淮应该也算朋友了?
自己送了人饼干,人家也送了不菲的回礼。
朋友之间这样也不算越了线,杜鹤旬就是活着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吧。
况且他不是死了么……
心里自我安慰着,丈夫的死此时叫他隐隐多出了别的悲伤以外的情绪,面上放松了些由着楚淮捧着。
“还没好吗?我感觉已经没事了……”
虽说不推拒了但未免看的时间也太长了些,感觉脖子都有些酸了,程悦有了些不满。
虽没有明晃晃的表现出自己有些不舒服了,但他也不是很会藏匿情绪的人。再加上被宠惯的,习惯使然只要有一点不满了程悦就会使小性。
皱着眉,垂眼转了转似乎在确认是不是真的还有异物。
并没有什么不适感,那老实端正的脸上多出些嗔怪的意味。程悦抬起眸子瞧人,质问明明没有异物了怎么还要捧着他的脸。
简直、简直太奇怪……!
一个、一个大男人……那是什么表情……!
怎么就做出那样、那样小意的模样……
好像自己调戏了他似的!
“好、好了……”
楚淮也是憋到了极致,从一开始大着胆子装作平静的去捧人脸,他的心就快速的跳动不止。
面上不显,但他自己却清楚实际的紧张!
仅是略微亲密的接触就已经叫他彻底红了耳朵,被程悦刚刚那样一瞧,他更是感觉背都僵了。
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收回手坐好,男人低头难得沉默了会儿,先前优雅自得、从容不迫的模样半分也找不见了。
“怎么了吗?”
程悦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就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不言语了。
从他的视角看楚淮像是突然断了线,自自己出声后收回了手就低头坐着也不说话了。
“你还好吗?”
拍了拍男人的手,程悦出声询问。
“嘶——”
倒抽一口气,楚淮发出一丝忍耐的声音。
“怎么了吗……?你……?”
“没事……”
收回被程悦碰到的那只手,楚淮故作压下疼痛的模样说没事。
“你……”
看他不想说程悦想了想也不打算追问,正想换个话题聊两句就送客,楚淮却又开口说是手上受伤了。
“怎么受伤了?有涂药吗?看着好严重啊……”
男人嘴上说着没事,实际却借机拉下了袖口,给程悦看那块被烫的发红起泡的手腕。
“也不是什么大伤……吓到你了吧,好像有点丑……”
“怎么说这种话,是不是很痛啊……有擦药么?”
“家里没找到药,今天还要赶演出,随便缠了下绷带……”
“这可怎么行,是怎么伤到的?我给你简单处理下吧,我记得楼上有涂药来着……”
想着药膏收着的位置,程悦起身要去找。
“……………………”
“快说啊,怎么伤到的,药可不能乱用的……”
久久未得到回应,程悦转身催促。
“不小心被汤烫到的……”
“汤……?”
“嗯。”
这……
不会是……
昨晚自己煮的汤吧?
疑惑的视线对上楚淮,男人看看他转又移开了眼,似乎承认了他的猜想。
毕竟是被自己煮的汤烫伤的。
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更是近了些。
原先程悦是打定主意不再和这个年轻人有所交集的,只是没想到现下两人成了邻居,自己还害的人家烫伤了,别说保持距离慢慢远离,这下只能一天比一天要亲密了。
一天天的他总惦记着楚淮手上的伤,怕他忘了擦药、或是录节目出演出的时候露出来。
这样玉琢似的一个人,要是叫粉丝见了手上受了这样的伤还不知道要叫多少女孩心疼。
再严重些甚至会影响楚淮接工作。
毕竟程悦也是听说很多高奢品牌对代言人是很挑剔的,有的连哪些地方长了痣都忌讳的很。因此伤没好的这些天,楚淮总是会来程悦家上药。
程悦没有工作,日常开销只靠杜鹤旬死前留给他的财产利息便够过活,因此日子过得很是潇洒。
一般睡醒了在家里吃个饭就坐车出去四处闲逛了。
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