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穗笑了,突然抱住林凝芳的腰,转身就将人放到了炕上,她再趁机夺门而逃。
林凝芳:……
佟穗一路跑回东院,见东厢房的门掩着,她问上房堂屋里的柳初:“大嫂,二爷出门了吗?”
柳初真没留意。
今天不该她们做饭,佟穗没事了,就想回屋里看书,正好试试新书桌。
等她关上外面的门,来到北屋,却见萧缜坐在炕上,正在端详对面的墙壁上多出的一幅画。
佟穗:……
她受不了萧缜直勾勾地盯着她,也受不了他当着她的面盯着她的画,立即脱鞋上炕,要把画取下来,嘴上振振有词:“这么昂贵的装裱,挂在这里接尘土太浪费了。”
绸缎衣裳会穿旧,湖州绫的装裱料子也会旧,佟穗确实舍不得挂外面,乡下这条件,遇到大风天,一吹就是一层土。
萧缜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画轴上方的挂绳时一跃而起,直接将佟穗抵到了画轴旁边的墙上。
太矮了说话不方便,萧缜转过她肩膀,再把她抱起来,继续托抵着。
右边就是敞开的大窗,佟穗能看见院子里,万一来人,肯定也能看见他们。
她拍他肩膀。
萧缜:“怎么去了这么久?”
佟穗:“二婶他们为了书桌放哪起了争执,耽误了。”
萧缜:“银子给了?”
佟穗点头:“三弟妹还想分我跟大嫂二两辛苦钱,我没要。”
萧缜不再说话。
佟穗抬眸,对上他看过来的狭长凤眼,那自带凌厉气势的眼里此时满是快活,捉弄她的快活。
就在佟穗担心他想做点更快活的事时,上房那边响起柳初的声音:“三弟妹来啦,找阿满吗?”
佟穗心头猛跳,萧缜也及时将她放了下去,再迅速收起那幅画。
慌张整理衣衫的佟穗:……
所以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害臊,看她着急!
林凝芳坚持要分佟穗与柳初一人一个小元宝,坚持到两人不收的话,她都快哭了。
柳初哄不了,看向佟穗,她已经习惯让佟穗拿主意。
佟穗也是不习惯这么推来推去的,无奈道:“行,那我跟大嫂先收下,以后你若有需要我们再还你。”
林凝芳柔柔一笑。
揭过银子这事,柳初对林凝芳道:“现在你不用特意画画了,但也别再整天闷在房里,可以来这边找我们啊,或是跟我一起做做针线,或是去阿满那边看书,中间休息的时候咱们还去后院绕圈,别说,才跟着阿满锻炼了七八天,我就觉得身体比以前轻快了。”
林凝芳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应道:“大嫂二嫂别嫌我来得太勤就好。”
柳初笑:“我这边肯定没问题,你二嫂那偶尔可能会不方便?”
佟穗:……
真比较起来,林凝芳与佟穗交心的时候更多,可让她去佟穗那边久坐确实有顾虑,毕竟萧缜随时都可能回房,就算她能放下旧事,做弟妹的打扰兄嫂相处也不合适。
林凝芳:“我还是多陪陪大嫂吧,大嫂做针线,我可以念书给你听。”
柳初惊喜道:“那我天天都盼着你来。”
佟穗:“……我也来。”
她也有做针线的时候!
——
这个下午,林凝芳真在柳初屋里待到绵绵快散学了才回西院。
萧延才从练武场回来不久,衝过澡,这会儿正袒着上半身靠在炕头休息。
林凝芳挑帘进来,往他那边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走到书桌前,放下手里的书。
萧延坐起来,盯着她问:“回来几趟都没看见你,一直在东院?”
林凝芳面朝书桌:“你先把衣裳穿好。”
萧延笑笑,抓起外衣披上。
他穿好了,林凝芳才又看他一眼,想到上午的事,她皱眉问:“我与二嫂在南屋说话,你为何要去偷听?”
纵使早已有了夫妻之实甚至夫妻之名,内心深处,林凝芳从来没有把萧延当夫君看待过,可在萧家,两人就是一家人,被二嫂撞见萧延来偷听,林凝芳同样愧赧。
萧延没想到她竟然察觉了,摸摸鼻子,有些憋屈地解释道:“你每天跟我说的话超不过五句,跟她就有的聊,我才想听听你们都会聊什么。”
他喜欢听林凝芳说话,哪怕不是对他,因为只有那时候,她才像个活生生的人。
林凝芳沉默片刻,道:“以后别再这样了。”
萧延:“行,那你跟我多说说话?”
林凝芳没再回应。
——
天黑了,萧缜泼完洗脚水进屋,发现小妻子正在往她的褥子上铺小垫。
萧缜停在门前,暂时没动。
佟穗瞧他一眼,低声解释道:“我月事来了,怕弄脏褥子,这几晚都得垫这个。”
后半晌来的,才不是他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