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史怎么会出现在淮王府?而且,看他独自走在前方,甚至不用钟管家带路,貌似是对淮王府的地形甚是熟悉。沈默心中有了一种不敢猜测的预想,她抬步朝着拾月阁快步走过去。当年长孙史与谢章他们一道离开的,只要找到长孙史,那便知道谢章在何处了。作者有话说:咳咳咳,明天有惊喜,关于男主滴~ 阻拦“公主, 您走慢点,有些地方的雪没有扫干净,您当心摔着。”幼容见她走的极快, 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长孙史他们三人进了拾月阁,拾月阁外把守着十名司卫军, 他们立于两侧, 手持长剑, 面容冰冷的看着前方。沈默走到拾月阁前, 十名司卫军同时伸出手臂挡住中间的那条路, 司卫军统领常昝冷声道:“宗掌印身体有恙, 养伤期间, 禁止任何人进入,还请明妃娘娘离开。”沈默的脚步停驻在与司卫军一步之遥的距离, 她的视线穿过两侧的司卫军,看向消失于院落中的长孙史三人, 潋滟幽光的眼眸微垂了一下。的确,以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进去, 若有她在, 长孙史与谢勋也不好叙旧。幼容却是被司卫军的举动着实气着了, 指着常昝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看好了!这是西凉国长乐公主, 亦是北凉的明妃娘娘, 无论哪一个身份,也不是你们能拦的了得!”气死了!她家公主何曾受过这种气?!沈默偏头看了眼气呼呼的幼容,颇有一种司卫军不为她让路, 她就能上去与人家大干一场的架势。常昝无视幼容的怒气, 面色板正, 态度冷硬,“请明妃娘娘离开。”“幼容,我们走。”沈默转身离开,幼容不甘心的跟在她身后,“公主,您就任由这些人欺辱到您头上吗?”“气死奴婢了!”幼容气的走着路都跺着脚,看着颇有些可爱。方才是她冲动了,经过司卫军的阻拦,到让她迫切想要找长孙史的心情平稳下来。她现在顶着酆时茵的身子,灵魂却是自己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与封建的古代人来说,闻所未闻。她贸然找长孙史询问谢章的事,只会让其怀疑,从而对她不利。从拾月阁出来,往左边的夹道上走,是一处宁静的小庄院,小庄院过去,便是淮王府后院的梅花园。这个时辰,淮王应该也在拾月阁待着,毕竟谢勋受伤,他身为淮王府的主人,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
谢勋受伤的事,在北凉也算是闹了一城风雨。她虽一直居在东篱阁,但时常会派都卫军打探外面的情况,谢勋是被宣王所伤,因他查了宣王诸多罪证,是以,被宣王追杀。只是,不知宣王现下是如何被北凉皇帝处置的。沈默摊开手掌,看着白嫩细腻的掌心,她缓缓握拳,收拢五指,眸中冰冷的杀意拂过瞳眸。幼容问道:“公主,我们这是去哪里?”沈默垂下手臂,目光冷锐的看着前方,“去梅花园转转。”拾月阁内,司卫军把守森严。杭奕与魏肃同钟管家候在外面,房间内,长孙史坐在榻边,看着宗禄取下了面上的半截黑色面具。一张俊容逐渐浮现在长孙史眼中,十五年的时间,当初的孩子已蜕变成风姿绰约的冷峻男人,他眉眼间的熟悉感如一柄利剑,直直刺进长孙史的心脏,疼的他身躯忍不住萎靡了一瞬。当初若不是他的疏忽,谢勋跳离马车,他怎会不知。追根究底,谢勋如今的遭遇,他难辞其咎。宗禄将面具放在一侧,眉眼里的笑意难得的欢愉,“长孙师傅,好久不见。”“好…好久…不见。”长孙史艰难的回应了一句,心里的颤动大过于开心,这十五年来,他跑遍了三国各地,却始终没有谢勋的消息。他甚至以为,谢勋与大人一样,消身于将军府了。长孙史伸手紧紧的握住宗禄的手,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竟有些难为情的用衣袖擦拭着,“没事就好,回来就好。”宗禄笑看着长孙史,十五年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当初那位逍遥自在的长孙史如今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满头鬓白,额间两角垂落的几缕发丝也是鬓白的,长着一撮白须胡子,脸上的皱纹都是历经风霜的痕迹。宗禄忍不住低语了一句,“长孙师傅,你老了许多。”长孙史‘噗嗤’一声笑出来,“别看我老头子面相老,我照样能打,给我来百来号人,我照样揍得他们屁滚尿流。”宗禄与褚桓皆是淡笑出声。褚桓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受伤的右手已包上了细布,“这十五年来,长孙史为了寻你,跑遍了三国各地,天涯四方,如今总算是见到你了,他老也能安心待在王府好好养养身子了。”长孙史长叹了一声,眼底盛着难以消磨的苦涩,“当初大人嘱托我,让我照顾好你们二人,现在我终于能安心了。”他这一生,觉得最对不起的便是沈默。好在谢勋无事,不然,他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无脸再见沈将军。“来,我为你好好看一下伤势。”≈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