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禽牧北纹丝不动,下半身大概已经失去了知觉。被掏空了的阳根成了一条紫色的破烂软管耷拉在他的腿间,还时不时冒出蒸汽,流下几滴滚烫的血水。
又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米禽岚邵才命人拔出了铁棍。铁棍已然冷却变黑,表面粘满了烧焦的肠壁碎块。他毫无怜悯地看了一眼米禽牧北股间被烧得漆黑还冒着白气的大圆洞,伸进几只手指摸了摸变得硬脆的肠道,说:“我想看看里面究竟成什么样子了。来人,拿一支粗细合适的狼牙棒来。”
他将跟铁棍差不多粗的狼牙棒捅入那个圆洞中,又在米禽牧北的小腹上狠狠按了几下,以便让狼牙棒的尖刺扎进肠壁。接着他往外一拉,烤焦了的肠子就被内壁朝外翻转着拉出了半尺长,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肥硕的大肠被烤得直冒油,有些地方甚至起了一块块金灿灿的脆皮。
米禽岚邵拿刀割下一小截,递给一个狱卒,命令道:“尝尝什么味道。”
狱卒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小人不敢吃……”
“孬种,给我吃!”米禽岚邵把肠肉硬塞给他。
那狱卒只好把肉放在嘴里嚼了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却强作欢笑道:“外焦里嫩,盐味适中,还有点辣……”
“哈哈哈……”米禽岚邵大笑,又指着米禽牧北说,“把他弄醒!”
他知道米禽牧北还活着。哪怕是普通人,面对这种必死无疑的摧残也不会立即毙命。尽管整个腹腔的脏器都被毁掉了,但只要不伤及瞬间致命的要害,也没有大出血,通常还能继续活上一两日,然后以极其痛苦的方式慢慢死去。至于米禽牧北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他的自愈能力究竟够不够强大了。
可狱卒又泼了半天水,米禽牧北还是跟死了一样毫无动静。米禽岚邵摸向他的颈侧,见他还有微弱的脉搏,便将他脖子上的皮绳往两侧一拉,紧紧勒住。
这一憋气,米禽牧北果然醒了。他涨红了脸咳嗽几声,整个人却是恍恍惚惚,仿佛已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的肉体已经面目全非。
“好儿子,饿了吧?”米禽岚邵当着他的面,又从他的腿间割下一截肠肉,然后塞到了他的嘴里,“来,爹赏你吃肉。”
米禽牧北呆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却完全没意识到那块肉有何不妥。他张开嘴,机械地嚼了嚼从自己体内割下来的肉,然后咽了下去。
“香吗?”米禽岚邵不怀好意地问道。
米禽牧北舔了舔嘴唇,痴痴地傻笑道:“香……”
神智不清的米禽牧北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抬到了囚房。米禽岚邵不顾他手脚掌洞穿的伤口,命人把他血淋淋的手腕脚踝都拴上铁链,将他一丝不挂地扔在肮脏破烂的草席上。他面朝下趴在地上,后背倒还白净,但四肢血迹斑斑。殷红一片的臀上赫然嵌着两个惨不忍睹的血洞,只剩半截的肠肉突兀地从中间的股缝中吊出来,像是竹笋一样的锥形,黑黄相间的焦脆表皮冒着油,尖端被割开的切面能看见发白的熟肉,仿佛是一根又粗又短样貌狰狞的无毛尾巴在火里烤焦了。
“不用管他了。”米禽岚邵决定让他自生自灭,也好测试他的自愈能力究竟有多强。
米禽牧北歪着头,嘴角哈拉地淌下唾液,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他只是闭着眼,嘟嘟囔囔地嚼了两口伸到嘴里的草秆,仿佛还在回味刚才吃过的烤肉,然后就了无声息地昏睡了过去。
三日之后,米禽岚邵来看地牢里的儿子。
米禽牧北缩成一团躺在草席上,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他一看见那张恶魔的脸便吓得赶紧坐起来,蜷起腿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手脚上的链条也被扯得铛铛直响。他恐惧地盯着米禽岚邵,浑身发抖,细声哀求道:“爹爹,别打我,孩儿知错了……求爹爹放过孩儿吧……”
米禽岚邵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正是米禽牧北幼时经常向他求饶的话。看似翅膀长硬了,可骨子里还是一只早已被他拔光利爪的柔弱猫咪,经过这番非人的折磨,似乎又退化回了十岁小孩的心智,可以再次任他为所欲为。
野利旺荣和野利遇乞已于昨日问斩。尽管证据并未搜集齐,可元昊显然是要找这个借口除掉两个功高盖主的威胁。至于米禽牧北,他作为野利遇乞的左膀右臂,元昊也有理由杀他,却对他网开一面。不过,以滥杀着称的暴君放人一条生路,自然是有条件的。而现在,米禽岚邵就是要来看看米禽牧北是否还能满足那个条件。
他蹲下来摸着米禽牧北的脸,故作柔和道:“乖儿子,爹不打你了,让爹看看你好得怎么样了。”
接着,他让几名狱卒把米禽牧北的身体展开。米禽牧北被拉开四肢按在草席上,却不知反抗,只是惊恐地大叫:“爹爹饶命……爹爹饶命……”
他被拉成一个敞亮的大字,身上的隐秘部位全都暴露无遗,任由米禽岚邵蹲下来仔细查看。
他身上的血迹早已风干,留下一块块暗黑色的斑纹。米禽岚邵伸手摸向他的前胸,捻了捻仍旧裹着焦炭的乳头,那些炭屑立刻就剥落下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