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便听见吵闹的声音。虽然围了不少人,却都远远地看着,不敢上前。挤过去,却是几个看起来醉醺醺的男人正围在一个小地摊前。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道上混的小混混。其中一个一边骂一边狠狠推倒了摆摊的老太太。“他妈的,老子在这条街上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你这么不长眼睛的”而另一边,一个脸上有一道长刀疤的男人打着舌头嚷:“撞老子!你当老子是电线杆还是柱子?!大晚上的还戴个破墨镜,是装瞎子还是充明星?老子倒要看看你长得像不像明星”一面嚷,一面伸出手,粗短的手指正抓向他对面又气又恼的郭爱明。邵仲横一惊。刚要上前,身边的刘清云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还没等邵仲横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拳打在刀疤男脸上。来不及多想,他忙上前几步和刘清云并肩而立护在郭爱明和蓝洁英身前。另一头正在拍照的林至穎、小程和安宁也赶了过了。被刘清云一拳打倒在地的男人捂着下巴,在同伴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围了过了。虽然有些胆怯,但作为向导的小程还是壮着胆上前。“各位老大,我们也不想多事。不如这样吧,这位大哥的医药费”话未说完,已经被人一巴掌打得往后仰倒。“妈的!这条街上还没人敢打老子”男人破口大骂着,一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打起来。却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警察来了”听到警哨声,男人皱起眉,看一眼有些露出怯意的同伴,狠狠瞪了一眼刘清云。临走仍不忘撂下狠话。“别以为就这么算了!只要你们还在台北一天,这一拳总是要还我的!”看男人匆匆离开,众人轻嘘一口气。安宁正要上前看看郭爱明。才发现她躲在刘清云身后,一只手仍紧紧拽着他的衣摆。眨了眨眼,看看手里刚刚被她捏得有些变形的冰饮,顺手塞到了旁边林至穎的手里。这个,果然英雄救美是男女之情的催化剂啊!虽然一场骚动,小程也因此挨了一拳。但安宁等人却只当是一场意外的插曲,就算那个刀疤男临走还撂下狠话。他们也全未放在心上。二天照常收拾行装,中午应邀赴小雁姐的饯行宴,准备下午乘机返回香港。大都市寸土寸金,传统的老式酒楼大概只能在华西街或是一些老街区才能看到。中午就餐的“明记”招牌是老字号,却也只能开在大厦里。虽然店内装修仍是古色古香的,却到底失了那种雍容大气的格调。不过还好店里的菜式倒是和挂在大堂里的老酸枣枝木招牌一样保持了传统的风味。一道招牌菜烧酒虾名不虚传。一餐饭用罢,宾主尽欢。谁都为刻意做出依依惜别状。毕竟两地临近,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经常碰面都是平常事。一行人一面说笑一面走出包房,却与正在进对面包房的人迎面碰上。一看到那群人中打头的中年瘦高男人,张小雁的目光一瞬,原本的笑意稍敛,但立刻又笑起来在对方含笑招呼时客气地点头唤了一声“陈先生。”韦家辉等人个个也是老于世故之人。自然看得出张小雁内里的不情愿。但面前这个高瘦男人,虽然衣着斯文,说话客气,但光看他的眼神和身后人数众多的保镖,显然不是普通人。便在张小雁含糊的介绍后客气地招呼了一声。一番客气后,还是先让了那位陈先生先行。看着他们拐进包间,张小雁才吁了一口气,离的远些才低声说了那人的来历。引得众人嘘唏不已。三联帮?安宁挑起眉,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三联帮!我听说是台湾势力最大的帮会呢”在停车场里等着去取车的刘清云时,邵仲横八卦地道。蓝洁英嗯了一声忽然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位陈先生旁边的人呢?就是很年轻,穿着黑风衣的那个,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阿孝嘛!你说是不是?安宁!”回过神来,安宁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一旁的郭爱明瞄了她一眼,皱起眉。刚才安宁的眼神想起之前在公司听到的谣言。她的眉皱的更紧。可看看安宁,却到底没有问什么。“现实版的阿孝?”邵仲横笑问:“他有我这么帅气吗?”话虽这样问,但脑中浮现刚才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男人的样子时,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那是一个像黑豹一样的男人。看似淡然,沉静似水,但目光扫过时,偶现的锐意锋芒,却似剑一般刺人。让他的心脏有刹那的紧缩。那种气势,绝不是他们这种靠演技演出来的,而是真正从血与汗中磨砺而出。
“那个人”一定真的杀过人他在心里说着。抬起头,看到走过来的刘清云,忙迎上去“怎么这么久?车呢?不是坏了吧?”“车胎被人扎了。”刘清云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污迹,怨道:“不知什么人这么无聊,居然用刀把四个轮胎扎破了。司机现在已经打电话回去,另叫车过了。再等等就可以了。”一顿,他又道:“还是监制他们几个聪明,坐了小雁姐的车回去,要不然也要在这等了。”“用刀子扎的?而且还把四个轮胎都扎破了?这,好像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啊!”邵仲横皱眉“怎么感觉剧里常出现的桥段呢!”听他这么一说,刚刚放下心的几人又不安起来。说得没错啊!这种情形如果在剧里出现的话,那下一个情节通常都会是几个人一起抬头,因突然响起的声音而现出惊讶之色。“开得这么急。”把汽车视作二生命的邵仲横竖起耳朵,皱起眉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到啊!”一声尖锐的急刹车声。五个人一起在心里哀叫:“不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