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协会。
这样想想也没有那么烦了。小孩一个人在外地,过年也不回家,可怜巴巴的。不认识还好,但这个好歹还是个见过几面有过接触的学弟。
朱婴自己从来没有在家以外的地方过过年。过年呢,家家户户阖家团圆,吃饺子看春晚放鞭pa0,以前小的时候还会挑着花灯上街闲逛,跟别的小朋友b谁的花灯最好看最有趣。再大点,揣着压岁钱跟朋友在小卖部买各种好看好玩的烟花,一帮人围着点了,能兴奋地十来点都睡不着觉——不管是童年时期还是现在,反正是从来没想过远离家乡一个人过春节。想想,独自躺在酒店看春晚,或者置身人群看别人成双成对拖家带口的欢乐……团圆的日子不团圆,太凄惨了!
饭桌上吃饺子的时候,钟映正坐在朱婴对面。进屋的时候外套已经脱掉,里面穿了一件深蓝se的高领毛衣,毛衣并不特别宽松,但他穿着总让人觉得弱不胜衣,瘦骨伶仃似的。夹饺子的时候伸出的手腕也没什么r0u,只不过头顶的灯是暖光,看着才没那么吓人。这钟映未免也太瘦了吧,朱婴半是嫉妒半是担忧地想,前几天看电影的时候也是这么瘦吗?火车站的时候呢?平安夜时呢?她又想起前几天妈妈说的话,难不成真的是家里有什么矛盾,或者是因为那个什么意难忘?
“钟映,多吃点啊,厨房里还有呢。”妈妈说。
朱婴心里附和,对,多吃点,最好长个十几二十斤r0u,别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来吓人。
朱家的碗不是那种扒几口就没的小碗。碗不算小,爸爸作为家里饭量最大的人只是吃了一碗多小半碗,钟映吃了满满一碗也是真的吃不下了。
饭后大家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有陌生人在朱婴不自在,想溜回卧室玩手机。这时候爸爸问:“过完年就要开学了,钟映买回学校的票了吗?”
钟映答:“买过了,订了初八的高铁。”
“那还有两个多星期,还能好好玩玩,”爸爸说。
钟映又问:“学姐什么时候回校?”
朱婴闻言从手机上抬头:“过完元宵节。”
朱婴放假到现在不是宅就是宅,偶尔出去转转,根本没想牙齿的事。年后到元宵节前人不是很多,正好可以去看看牙——她右上边智齿长出来了,上火时候老是疼,平常吃东西还顶得慌。
妈妈刷完碗出来,正擦护手霜,有点惋惜地说:“你是走得早了点,不然可以在这看看花灯,文正公街你去过吗?”
钟映说刚来的时候去转过,有很多古建筑。
“是,那条街保留的古建筑多,到元宵时候会布置很多花灯。文化广场离得也不远,到时候会有打花鼓的,我们每年都会去转转,挺好玩的。”
爸爸在旁边乐呵呵地附和:“前几天公司老魏还说呢,元宵节不去文化街转一圈,这个年过得都不完整。”
钟映微笑的脸好像没有那么笃定,带了两分踌躇。
妈妈想起什么似的哎了一声:“钟映可以改签啊!学校要没什么事回去这么早g嘛,元宵大家一起去看花灯,多热闹!”
爸爸帮腔:“正好跟贝贝改到一天,路上还有个照应!”
剧情又开始魔幻。朱婴忍不住盯着她妈看,带着几分怀疑。
钟映适时说:“那也行,反正到学校也没什么事。”
z市最冷的时候在过年前,真正开始过年反而天气回暖,长款的羽绒服已经穿不住了。
到了元宵节那天,朱婴只穿了一件毛衣一件大衣就要出门,被妈妈赶忙拉住:“你就穿这么点,屋里是暖和,外面冷着呢。”
朱婴0了0毛衣,挺厚实的:“今天就在商场逛逛,吃饭也不出去,应该不碍事吧。”
到了地方周媛媛和张瞳已经到了,朱婴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在旁边沙发上落座。商场温度高,进来稍微无所事事一会儿就想打瞌睡。
旁边张瞳拍了她一下:“嘿,昨晚g啥去了这么困。”
“熬夜,玩手机。”朱婴打了个哈欠。前几天拔完智齿总觉得牙龈上少了一块,ga0得人挺不习惯的,昨天晚上又想起来这个事,上网就ai牙互牙查了大半夜,灌了一脑袋各种牙齿疾病和刷牙方法。
“马上也快中午了,去哪吃呢?”
“去六楼吧,那不是有个火锅店,挺方便吃一点怎么样?”
定好吃饭的地,朱婴就想起身,却看她俩没有移驾的意思。
周媛媛说:“再等等,还有几个人没到。”
这次聚餐是周媛媛直接问的她,她以为只是高中宿舍小范围聚餐,没想过还会有其他人来。
三个人等了一小会儿,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学习,有两年没见面了,到底是有了隔阂,聊得也是不咸不淡的。一会儿那边走过来三个男生,也都是高中同学,赵星宇、董志林和张晨。
见面又是一阵寒暄。朱婴有点后悔出来。要说她跟张瞳和周媛媛是朋友,高中毕业后还曾频繁聚过,但跟另外三人是真的不怎么熟悉,话都没说过几